她的目光落在凌曦身前,这身姿……似还比之前还玲珑一些。¨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那语气,与其说是赞赏,不如带着一丝讽意。
凌曦心头微凛,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只淡淡垂了眼睑。
“公主谬赞。”
“蒲柳之姿,怎敢与公主明月风华相比。”
她声音不高,语气谦卑,却不带丝毫谄媚。
祁照月如今是动不了她,可若只是想寻些由头,给她添点麻烦,那简直易如反掌。
沈晏、谢昭昭她们都不在身边。
这靖远王府,她更是第一次来,路也不熟悉。
至于祁照月敢不敢在靖远王府搞事,她也委实吃不准。
得小心为上。
祁照月目光一转,落在了凌曦捧在手中的那个不算起眼的木盒上。
“这便是你给秦老太君备的寿礼?”
不等凌曦回答,祁照月已经伸出手,指尖微挑,便将那木盒挑开了。
盒内,细致地分作六格。
每一格里,都安静躺着口味不一的粽子糖。¨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晶莹剔透,小巧可爱,隐有花果香浮动。
祁照月纤长的手指捻起一颗,凑到眼前端详片刻。
随即,她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哼。”
那颗漂亮的糖果,就这么从她指尖滑落,掉在石板上。
她似浑然不觉,绣鞋轻抬,碾了碾。
糖块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这种市井摊上的玩意儿,你也敢拿来献给秦老太君?”
祁照月语带讥诮,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真是不知所谓。”
她扬声道:“喜姑!”
垂手侍立一旁的喜姑忙应:“公主,奴婢在。”
祁照月目光如刀,刮过凌曦平静无波的脸,嘴角那抹笑意越发深了。
“去,将母后为秦老太君备的贺礼取来。”
喜姑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飞快地瞟了凌曦一眼,却不敢多问。!x\4~5!z?w...c′o¢m/
她躬身应是,快步从一侧的台案上捧过一个精致华美的礼盒。
祁照月下巴微扬,带着十足的傲慢
“让你也开开眼,瞧瞧给秦老太君贺寿的礼,究竟该是什么模样!”
喜姑应声,小心翼翼打开那华美礼盒。
一尊婴儿臂膀高的碧玉佛像,静静躺在明黄的绸缎里。
佛像通体碧绿,光华轮转,面容慈悲,雕工精湛,仿佛悲悯地注视着众生。
“哇——”
一旁的文媛最先失态,忍不住叹出声。
凌曦眸光微动,一丝惊叹自眼底划过。
不愧是宫中之物。
就是细致。
这雕工,这玉质,当真浑然天成,温润无暇。
若是放到她那个时代,怕是要引得无数富豪抢破头的稀世珍宝。
祁照月将凌曦那副“目不转睛”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哼,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平民。
她心中暗嗤,越发得意。
随即,她转向文媛:“去,将你们文家给太老君备的贺礼也取来,给这位明宜县主开开眼。”
祁照月语带戏谑,目光却像针一样扎在凌曦身上。
“省得让凌县主以为秦家是什么穷街陋巷的邻里,拿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儿来糊弄太老君,丢了沈家的脸!”
文媛得了令,眼中一亮:“公主说的是!臣女这就去!”
她欢快地转身,小跑着便要去取文家的贺礼,迫不及待想在凌曦面前再显摆一番。
祁照月看着文媛离去的背影,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目光再次回到那尊碧玉佛上,眼中却陡然闪过一丝狠厉与疯狂。
就是现在!
她猛地抬手。
一声清脆声响起。
那尊价值连城、光华夺目的碧玉佛像,就这么从锦盒中滚落,重重摔在了坚硬冰冷的青石板上!
佛头与佛身,瞬间分离。
喜姑双目圆睁,死死盯住地上的碎片,又猛地抬头望向祁照月。
她脸都白了!
公主……竟敢!
这可是太后娘娘赏给秦太老君的寿礼啊!
就这么毁了?
祁照月却抢先一步,拔高了声音,厉声尖叫,直指凌曦。
“哎呀!明宜县主!你怎能如此行事!”
她捶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泫然欲泣的模样。
“知你一向看本宫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