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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马行空

【遗忘之海·怨念水母】

星舰切入遗忘之海的瞬间,舷窗玻璃渗出蓝色荧光黏液。.t?a-k/a`n*s*h?u~.?c′o.m′林书抹去黏液,看见外面漂浮着无数伞状生物,它们的伞盖是半透明的怨念胶质,伞柄垂落着齿轮状的触须,每根触须都串着引魂人的记忆残片,在幽蓝的海水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这些是‘怨念水母’,”公主的兰花印记泛起冰蓝色,“它们用引魂人的记忆作为浮力囊,触须能抽取生物的意识能量。”阿影的九节鞭刚缠住一只水母,鞭身就覆盖了一层记忆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播放着她作为阴罗门杀手时的血腥画面。

舰桥地板突然鼓起,钻出根透明的怨念管道。管道破裂处喷出的不是海水,而是带着荧光的意识碎片,碎片在空气中聚成半透明的人影,正是那些被水母吞噬的引魂人魂魄,他们的嘴型都在重复同一句话:“别靠近海眼……”

【海眼漩涡·记忆吞噬】

遗忘之海的中央,海眼漩涡如巨型齿轮般旋转。漩涡边缘漂浮着无数锈迹斑斑的星舰残骸,每艘残骸的舷窗里都卡着具引魂人干尸,干尸的眼窝中没有眼球,只有旋转的怨念齿轮,齿轮上刻着他们被吞噬的时间。

“这些是历代寻找遗忘之海的引魂人,”张修文的佩剑劈开一道怨念水流,剑刃却被水流中的记忆碎片腐蚀出蜂窝状凹痕,“他们的意识被海眼制成了导航标。”阿月的毒匕首刺入一块残骸钢板,匕首突然变成她儿时佩戴的平安锁,锁面上锈着“管理局财产”的字样。

公主的兰花印记突然亮起红光,印记解析出漩涡深处的频率:“海眼不是自然现象,是个巨大的意识吞噬装置,由初代埃申巴赫用第十七代引魂人的怨念核心驱动。”话音未落,漩涡中心射出道怨念光柱,光柱中浮现出初代的巨大面孔,他的嘴张开如黑洞,开始吞噬星舰的装甲。

【装甲溶解·意识剥离】

怨念光柱接触装甲的瞬间,金属表面泛起绿色霉斑。林书用佩剑刮擦霉斑,却见刀刃接触处渗出黑色血液,血液在甲板上爬行,织成埃申巴赫家族的禁纹,纹路上的每个节点都嵌着枚引魂人牙齿。

“这是‘意识酸液’,”阿星的琉璃灯注入净化能量,灯光却被酸液吸收,变成怨灵的面孔,“能溶解一切意识链接的物质。”星舰的能源核心发出警报,显示装甲溶解率已达77%,而溶解的金属颗粒正在海眼中聚集成新的怨念兵器。

张修文突然指向海眼深处,那里有个发光的祭坛,祭坛上摆着个齿轮状的意识剥离器,剥离器的尖刺上串着十七颗引魂人颅骨,颅骨的七窍里流出的不是脑髓,而是正在固化的怨念水晶。“初代用这个装置剥离引魂人的意识,做成他的怨念躯体!”

【剥离器核心·颅骨水晶】

林书驾驶星舰迫降在祭坛边缘,发现祭坛由无数引魂人脊椎骨拼成。他踩碎一块脊椎骨,里面掉出枚母亲苏镜的意识碎片,碎片里播放着被隐藏的画面:母亲曾潜入遗忘之海,试图摧毁剥离器,却被初代抓住,意识被注入颅骨水晶。

“母亲的意识……在那堆颅骨里!”公主的兰花印记爆发出强光,照亮了第十七颗颅骨,那是颗刻着兰花图案的水晶颅骨。阿影甩出九节鞭缠住颅骨,鞭身的时间咒印与水晶共鸣,却让她看见母亲被剥离意识时的痛苦场景。

剥离器突然启动,所有颅骨水晶同时发光,射出的怨念光束组成巨大的初代面孔,面孔的嘴张开,开始吞噬星舰的意识系统。′d,a~w+e/n¢x?u/e¨b/o`o!k-._c·o′m*林书将引魂痕的白光注入佩剑,奋力斩向光束,剑刃与光束碰撞处爆发出激烈的能量冲突,溅起的火花竟是引魂人的记忆碎片。

【记忆火花·意识重组】

记忆火花飞入海眼,点亮了被吞噬的引魂人意识。林书看见十七代引魂人的记忆如星辰般闪耀,他们不再是怨念的载体,而是恢复了纯净的意识体。公主的母亲苏镜的意识体飘到她身边,传递来最后的信息:“剥离器的核心是初代的良心,找到它,就能关闭海眼。”

张修文的佩剑突然指向剥离器的齿轮轴,那里嵌着枚微弱发光的晶体。林书挥剑斩开齿轮,晶体脱落的瞬间,所有颅骨水晶同时崩解,释放出的纯净意识体汇入星舰,形成强大的净化能量场。

海眼漩涡开始逆转,变成巨大的意识喷泉,喷出的不再是怨念,而是所有引魂人的记忆之光。初代的巨大面孔在光芒中露出解脱的微笑,身体崩解成光粒,融入时间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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