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押韵方式与铜钹阵的排列完全吻合。
【梨园结案:帷帽人终局】
黎明的第一缕光刺破薄雾时,林书终于看懂了残戏里的玄机。那出题为《焚琴记》的戏文中,每句第三个字连起来是"密道在",而用拆字法破解后,戏中藏着个地址——西市"胡琴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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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琴坊的地窖里,九面铙钹围成星槎阵。林书将青铜哨插在阵眼时,所有铙钹同时震颤,金粉里浮出的不是火焰,而是九具乐师的骸骨,每具骸骨手中都握着面铙钹,钹面刻着不同的波斯数字。当他的血滴在刻有"七"的铙钹上时,骸骨突然睁眼,瞳孔里映出相同的画面:十年前波斯商队遇袭时,大食人正用铙钹剖开官窑密炉,而站在他身后的,竟是戴着帷帽的谢玄衣。
"原来你才是波斯商会的末代蛊师。"谢玄衣的声音从地窖深处传来,她摘去帷帽,露出波斯女子的容貌,"当年我用圣火纹标记苏少卿,现在该用九钹密仪唤醒蛊母了。"她将银簪刺入自己掌心,鲜血同时渗进九面铙钹,铙钹突然组成星槎,帆影里浮现出波斯王庭的炼丹炉残骸。
胡琴坊方向传来釉料爆裂的轰鸣。林书看着星槎升起,终于明白苏少卿戏服里的密信含义——所谓铙钹劫,不过是商会为了转移蛊母设下的局,而他腰间的西域玉牌,正是打开焚琴阵的钥匙。当星槎光影消失在穹顶时,陈拾突然抓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下最后两个字:"瓷......解......"
夕阳将大理寺的飞檐染成蜜色时,林书站在验尸台前,看着苏少卿七窍的金粉逐渐凝固。金粉颗粒开始聚合,发出微弱的"咔嗒"声,与十年前波斯商队遇袭时的铙钹节奏如出一辙。他摸出怀里的青铜哨,哨身的兽纹突然与圣火印合为一体,露出隐藏的坐标,而在坐标中心,赫然标着三个小字:"林书窑"。¨齐^盛^暁`税·王* _追*嶵.辛*章^踕/
夜色中,卖胡琴的波斯小贩背着琴匣经过梨园,琴弦在石板路上拖出"叮叮"声。林书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谢玄衣临死前的唇语——那不是"走"也不是"留",而是"瓷"。他低头看向掌心的铜钹灼痕,那疤痕正在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血管,从心脏流向胡琴坊的方向,而在那片神秘的地窖深处,波斯王庭的炼丹炉正在缓缓转动,炉中沸腾的金粉影,是无数被蛊术操控的铙钹在风中低语。
【新案伏笔:书院砚台血】
七日后,长安城惠风和畅,国子监的藏书楼里,掌书官发现《永乐大典》手稿被人用朱砂篡改,篡改处的笔画走势与波斯星图一致,而在书页边缘,有人用指甲划出个扭曲的"宓"字,字心处嵌着的墨粉中,混着与苏少卿戏服相同的金线。新来的大理寺主簿,萧无逸捧着案牍走进来,他腰间系着的蹀躞带上挂着枚歙砚,砚台背面刻着的卷云纹与谢玄衣的银簪如出一辙。
林书用磁石贴近书页篡改处,纸背突然显出釉料绘制的棋谱,棋眼处的天元位用朱砂写着"砚台劫"三字。更夫的证词突然在脑中响起:"卯时初刻听见藏书楼有磨墨声,像有人用歙砚敲打书页。"他望着窗外的国子监牌坊,忽然想起胡商案中琉璃镜里的星图——那星图的排列方式,竟与这页篡改手稿的朱痕布局完全相同。
萧无逸突然指着砚台边缘:"看!这团干涸的墨渍形状像座楼!"林书凑近查看,那团青黑色污渍在天光折射下显出藏书楼轮廓,楼顶处缠着的不是经幡,而是金线,线纹与崔明薇发间的装饰如出一辙。他猛地想起崔文远曾提及,其女擅长在墨锭中藏密信,而最后一块未用完的墨锭,锭面上用釉料写着"砚台血劫"四字。
陈拾突然剧烈咳嗽,指着藏书楼地面上用墨粉画出的扭曲符号——那符号形似波斯数字"八",但尾部多了个弯钩,钩尖处沾着与歙砚相同的朱砂粉末。林书望着那符号,又看向萧无逸蹀躞带上的歙砚,突然意识到,新的案子已在春暖的日光里悄然启幕,而那页篡改手稿和歙砚上的卷云纹,不过是沉入书院秘史中的巨大谜团里,最先浮出水面的几片墨痕。大理寺的密档阁里,萧无逸翻开新的案牍,只见首页用朱笔写着:"书院砚台案,《永乐大典》手稿被篡改,疑与波斯商会、官窑蛊术及前朝书案有关。"林书抚摸着案牍边缘的卷云纹,突然发现纹路深处藏着个极小的歙砚印记,而在印记下方,用墨笔写着行小字:"棋劫铙劫未了,砚劫又起,下一局,在国子监的第七个书橱里。"此时,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声,那节奏竟与藏书楼的磨墨声遥相呼应,像是为新的迷局,研开第一锭墨。
【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