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抱紧他,发现两人掌心纹路融合成完整蝴蝶纹——被神罚碾碎千万次的魂灵契,竟在彼此体温里渐发微光。远处虚无中,守界人虚影浮现未阻止,只轻声说:"当双生魂灵不再逃避神罚,而是选择共同承受,溯魂咒的裂痕就会变成回家的路......"
话未说完,世界震动。沈砚之低头吻去她泪,指尖抚过她眉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与他一样的咒文:"阿桃,不管第一世真相如何,这次我们一起走——哪怕前路是焚魂火、噬心痛,我也不会再松开你手。"他指向虚无深处,那里光门打开,门上刻着他们掌心的蝴蝶纹,"你看,天道在让步,因为它终于知道,比法则更强大的,是我们每世都不愿放弃的心意。"
阿桃点头,握紧他手走向光门。门开瞬间记忆碎片涌来——第一世沈砚之在契约书按血印,母亲们用星砂链加固魂契,更看见古神眼中复杂神色:"双生魂灵,若能历经千世磨难仍初心不改,或许......"
光门全开,白光中听见沈砚之声音混着心跳:"阿桃,记住,不管下世规则如何,我掌心永远为你留位置——比天道更古老的约定,是我们每世重生的意义。"
白光散,新世展开——漂浮魂海之上的"问心城",城墙刻"问心"二字。街上人都戴面具遮眉心魂纹。沈砚之面具刚戴,见她瞬间,指尖无意识抚过面具下眉心——那里有淡色蝴蝶斑,与她掌心纹路隔着人群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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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见街角告示牌:"严禁魂灵相认,违者'忘魂刑'——抹去所有相遇记忆。"沈砚之脚步顿住,面具后眼神却热,悄悄在袖口比"护"手势——前世约定不会被法则抹去的暗号。
阿桃笑了,在这禁止相认的世界,见他藏在面具下的指尖发抖却仍朝她走来。魂海风掀他衣摆,内里绣着她最爱的槐花纹。他走到她面前,周围人露警惕,他却不顾,轻摘她鬓边花瓣:"姑娘,这花......很像我梦里见过的。"
她心跳如鼓,见他指尖星砂碎片在袖口若隐若现——连接彼此魂灵的光。执法者脚步声近,他推她入小巷,身体贴她后背,声音轻如魂海雾:"阿桃,此界规则是'记忆相认即忘魂',可你看,我魂灵记得你温度,就像你魂灵从未忘记我名字。"
她转身鼻尖几乎触到他面具。他抬手,指尖悬她眉心上方,犹豫后轻轻落下——禁忌魂纹光骤亮,两人同颤。执法者号角声近,他却笑了,面具下眼映她倒影:"别怕,就算这次忘了,下世我还会找到你——我们魂灵早在第一世刻下彼此名字,任天道如何碾碎,也会在星砂里重拼成相爱的形状。"
光纹渐亮,记忆碎片从眉心飘出——槐树下糖糕、星砂密室断剑、忘川墟雾、心魂塔光。阿桃忆起守界人"执念反噬",此刻觉这执念从不是错——是对彼此的不舍,让他们在千万次重生里始终攥着星砂般的希望。
执法者身影出现在巷口,沈砚之将她护在身后,自己记忆碎片快速消散。他回头看她,眼神渐陌生,仍本能握住她手,指尖在她掌心写模糊笔画——"砚"字偏旁。阿桃哭着点头,知哪怕此世记忆被抹,掌心纹路、魂灵温度、星砂里的爱意,都会是下世相认的暗号。
世界再陷白光,坠落前听见沈砚之最后低语:"阿桃,去问心城魂海深处,那里藏着......第一世的我们,没说完的那句话。"
白光中星砂汇聚成河,倒映千万次重生画面——每次相遇、相爱、为彼此承受法则惩罚。星砂河尽头,第一世契约书浮现,封面上字渐清晰:"以魂为契,生死相随,纵天道轮回,此心不改——"
阿桃再睁眼,是开满槐花的山坡。穿青衫男子背对着她,手里拿半块糖糕,闻声转身,眉心蝴蝶纹发亮。他笑时眼底映满山雪白,如第一世初见,又带千万次重逢的温柔:"阿桃,此界......好像没规则阻止我们了。"
她却见远处天空悄悄浮现血色云纹,比以往都淡仍带警告。男子握住她手,将糖糕塞她掌心,指尖触到她腕间银环——攒了千世的星砂链终完整。"别担心。"他低头吻她眉心,"就算还有规则神罚,我们已懂——溯魂契真相,从来不是对抗天道,而是无论多少次重生,都愿为彼此把'只能活一人'的诅咒,变成'一起活下去'的执念。"
槐花落满地,阿桃听见风中守界人最后叹息:"双生魂灵啊,可知上古神罚背面藏着道考题——当千万次磨难都无法让你们放弃相爱,天道便会承认,有些心意本就比规则更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