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用来记事的笔的笔尖,在瞬间被折断,墨水缓缓流出,在洁白的纸张上洇湿了一大片。
“警官,你的笔、我去给你再找一支吧。”佣人惊呼道。
“不用了。”裴涿低垂的眸子黑得发浓,像纸上晕染开的墨水,浓稠低压在眼底不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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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已是深夜,桃瑞斯对着写不完的作业发愁。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拿起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