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童们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速度。雨水在他脚下汇聚，每一次俯冲都带起凌厉的水刃，将蛊齿的攻势彻底绞灭。

水滴落的愈发大了，蛊齿的嘶吼渐渐被雨声淹没。

水泽长庚回到水泽仙山，言言妁尔己经等在山门前。

“汧阳也遭袭了？”水泽长庚看着言言妁尔继续说道：“我收到晦影珠的消息了，那时我在鲛族，黑鳞蟒自杀式的袭击鲛族，他们向我求救……”

言言妁尔倒也没有想到水泽长庚先与他解释这个，回道：“兄长无碍就好，我一路从梁州到荆州，再来问问兄长这边……”

"梁州与荆州交给我，你不必忧心。"水泽长庚声音沉静如深潭，"梁州地势险峻，外人擅入，生死难料；至于荆州人族聚居之地，我早己在各城安插暗线，万无一失。"

他语速平缓，却字字分明。言妁尔望着兄长沉静的侧颜，忽然想到一个词——

润物细无声。

大概说的，就是水泽长庚这样的人吧。

言妁尔与水泽长庚交换了情报。这几日来，汧阳、霆祖乃至整个水泽地界都陆续遭到袭击，各处伤亡不一。

汧阳地界遭外敌入侵，水泽地界却是内乱。说是内乱，实则那些兽族突然发狂，见人就杀，毫无理智可言，显然背后应该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做了些什么。

普枢地界音讯全无，不知是不是因公山砮庇护的缘由。

梵岳一带，仅有克陀和卡亚传出遇袭的消息，除了赫希，其他地方目前没有传来消息。

而赫希的事情，水泽长庚己经全部知晓了。

“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一个地方。”水泽长庚对坐案前，那是梵岳仙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