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未见过几面,对这位小仙主的事迹也是有所耳闻的。听说归位初时,一夜觉醒,汧阳仙山冰封,神息万里,但同时传言她无比平庸宛若凡人。恰巧,他也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关于她的事情,故而一旁的夜泊珏明也就大约猜到了几分。
“你是想问雍州的事情?”夜泊珏明边走边看身侧的人。
“嗯,想问。却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是想问他们的因果还是他们的善恶呢?”
“因果己经知道了,善恶心里也有些计较,只是想知道得更多一些。”
“你若不能改变什么,知道越多对你来说反而越纠结。”
“为什么认为我想改变,又为什么说我反而越纠结呢?”言言妁尔忍不住反问,夜泊珏明那样的话,就好像纱帘后面的秘密,原本就沉闷的心,迫切想去掀开看看。
“看来,与你说话得格外谨慎才好。”夜泊珏明笑了,又道:“这件事情我说再多也是无用的,倘若你想要了解更多,可以随时来幽都城寻我,我带你去找雍州故去的人,也许能解了你心中的疑惑。”
“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想清楚,一旦你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了解更多,那也许就不能控制自己置之不理了。”这些事情原本是离栎相渚掌管,其他人纵使千百意见也是无用的,倘若介入,势必要与离栎相渚、整个氐族相对立了。
“我只是不忍……”言言妁尔垂眸。
“你不忍的是人族备受欺凌毫无还手之力,还是不忍强弱参差悬殊的生存能力。”
“有什么不同吗?”人族不就是因为能力悬殊生存艰难。
“如果有一天你来找我,问我,那我就告诉你。”夜泊珏明是规正的君子,他端正持重,重规矩,守秩序。在他看来,他不应该有意或者无意地引导了言言妁尔对于雍州事情的介入,这不是这位小仙主应该参与的事情,今天说得己经是过多了。
“那倘若有一日我想去找你,该如何去幽都城找你。”
“你找玉山。”夜泊珏明忽有觉得,玉山也总不在仙山,又拿出一个精巧的流缨,递给言言妁尔:“听说你擅骨笛,这送于你做点缀,你若想来幽都,吹你的骨笛,我自会来接你。”
“我自己去不得?”让人来接总是觉得有些劳烦于人家。
“那等你年岁再长一些。”
听到这里,言言妁尔明白了,师傅也经常说:“你还需要再长一些本事。”自己的修炼水平还差得远呢。
夜泊珏明立于一旁心里却想着,也许这位小仙主真的会成为雍州的生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