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办公室还没收拾好呢,这个任命来得太突然,我还没准备好呢。”
沙瑞金听后,笑容更加灿烂,拉着高育良的手往前走:“育良同志,这话就见外了。
办公室的事着什么急?你的副书记职位还留着呢。
这些事可不能全推给我,你是老同志了。
这里的情况你最熟,遇到问题还得向你请教呢,你可不能不管。”
沙瑞金说话的时候一脸期待,但他话里有话。
意思是汉东的事情需要高育良帮忙,那么汉东的事情他也得参与。
表面上看,省长是省里的一把手,但实际上还是书记说了算。
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会有变动。
这也是这种特殊体制造成的。
平时的话,高育良也会接受,毕竟大环境如此,大家互相牵制,互相制约。
哎,现在这局势可真是特殊,沙瑞金被动得很,主动权完全被高育良捏在手里。
刚上任没多久,权力就被架空了,既不反抗也不争取,这可真让人哭笑不得。
高育良可不是政治新手,他笑眯眯地回应道:
“沙书记,这事我还真不好多管。
你要是说让我给点建议什么的,那我肯定没意见,能帮就帮。
但日常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咱们不是有常务在管嘛,也用不着我操心。
组织上规矩多,我可不敢越权。”
高育良这话,跟沙瑞金之前的意思差不多,都是绵里藏针。
现在这时候,他要是退缩了,不就等于承认自己不行吗?高育良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沙瑞金还是笑眯眯的,推开门说:
“育良同志,进来吧,大家都等着开会呢。”
进了小会议室,就那几个座位,五个人刚好坐满。
这也是规矩,从上面到地方,这种小范围的决策层都是这样,两个主官,再加上组织部长、纪委书记和一个常务书记,总共五个人。
县里、市里、省里都一样。
虽说高育良以前当过上面的书记,但在这种核心决策层里,他以前连个边儿都沾不上,只能在会上说几句。
这种真正的决策层,他不是想挤就能挤进去的。
就算他能拉拢到所有人的支持也没用,得在场这些人里有一个被他控制住,他才有机会坐到这个位置上。
现在的高育良,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表面上看没什么变化,但那种自信和得意劲,谁都看得出来。
沙瑞金一坐下就直接说正事:
“今天这个小会就讨论两件事。
一个是巡视组刚离开省城,去向不明。
第二个就是育良书记空出来的那个书记位置,得赶紧定下来由谁接任。
咱们先说巡视组的事。
育良同志,你是这里的一把手,你先谈谈你的想法。”
沙瑞金这么一说,高育良心里直嘀咕:我这刚上来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让我打头阵?我哪知道巡视组的具体情况。
要不是后来王政打电话告诉我,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呢。
不过,这事还得看高育良的态度,毕竟他是这里的一把手。
严格来说,巡视组主要查的是这儿的工作,跟组织关系不大,但也不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在座的人除了沙瑞金和他之外,都差了一个级别。
这种关键时刻,他们俩必须带头。
沙瑞金主持会议,第一次发言自然得留给高育良。
再说汉东的情况,高育良比沙瑞金熟悉多了。
沙瑞金虽然也做了调研,但都是浮皮潦草的。
有些事情,他根本没看到。
这一点儿,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高育良稍微想了想,便开口说:“巡视组来了,也就是个常规检查。
咱们别太紧张,日常工作做到位就成了。
咱自己心里没鬼,人家想找茬也找不到。”
在咱汉东,咱一直都挺牛的,现在这阵仗,没必要大惊小怪,配合巡视组把工作做了就好。
要是表现得太积极,反而让人家觉得咱在藏着掖着什么,其实真没必要。
他这么一说,旁边几个人都点头赞同。
这关头,高育良的话确实是最恰当的处理方式。
在场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