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缎长袍,领口与袖口绣着如意云纹,脚蹬一双青缎粉底小朝靴,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显得风度翩翩。二人神色悠然,恰如岁月静好之态。
忽闻脚步声,二人抬眼望去,见是儿子归来,林黛玉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之色,宛如寒夜中突现的熠熠星光,手中的扇子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她急忙起身,莲步轻移,那身姿恰似弱柳扶风,疾步至玉澜身前,双手紧紧拉住他的手,上下细细打量,眼中的关切与疼爱如潺潺溪流,满溢而出。她微微嗔怪道:
“你这孩子,此番远涉重洋,一路之上,风浪可曾险恶?衣食住行,可还顺遂?为娘日夜忧心,食不知味,寝不安席,只盼你能平安归来。”说罢,轻轻抚摸着玉澜的手背,似要从这触摸中确认他是否康健。
贾玉澜嘴角含笑,轻声宽慰道:“母亲但请宽心,孩儿一路平安,诸事顺遂。此次出海,幸不辱命,也算有所斩获。”说着,他回握住母亲的手,微微用力,传递着自己的力量与安心。
随后,贾玉澜移步至内室,去见自己的媳妇阿诗玛。阿诗玛身着一件翠绿色的织锦旗袍,领口与袖口绣着精致的蝴蝶花纹,那蝴蝶栩栩如生,仿佛振翅欲飞。她头上梳着别致的发髻,斜插着一支翡翠簪子,簪头雕琢成一朵盛开的莲花,清新雅致。
见到丈夫归来,她的眼中满是惊喜与娇羞,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恰似春日桃花初绽。夫妻二人久别重逢,目光交汇间,情意绵绵,千言万语皆在这默默对视之中,自有一番温情脉脉,恰似春日微风,轻柔地拂过彼此心间。
贾玉澜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温暖,暗道:“此番归来,见到她安好,便是最大的慰藉。”阿诗玛微微低头,轻声说道:“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日夜盼着你。”
诸事完毕,贾玉澜整了整衣冠,怀着敬重之心,前往贾政与王夫人处请安。踏入那宽敞明亮的正厅,但见贾政端坐在主位之上,身着一件深褐色的绸面长袍,外罩石青色马褂,马褂上绣着的仙鹤图案,针法细腻,栩栩如生,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头戴一顶黑色的便帽,帽檐下那双眼睛,虽带着往日的威严庄重,此刻却隐隐透着几分关切之意。
王夫人则坐在一旁,身着一件宝蓝色的旗装,领口、袖口与下摆处皆绣着繁复的牡丹花纹,尽显雍容华贵。她头戴旗头,上面镶嵌着各种珠翠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脸上满是慈爱之色。
贾玉澜赶忙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口中朗朗说道:“澜儿拜见祖父祖母,愿祖父祖母身体康健,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似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贾政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之色,轻轻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回来就好,听闻你此番出海,历经艰辛,终有斩获,也算是为家族做了一件实实在在的大好事。”
王夫人亦笑着附和道:“是啊,澜儿如今出息了,所作所为,让我们倍感欣慰,这下可让我们放心了。”王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慈爱地上下打量着贾玉澜,心中暗道:“这孩子,愈发稳重有出息了,贾府未来可期。”
一家人正围坐一处,其乐融融地说着话,忽听一阵爽朗清脆的笑声远远传来,人尚未到,声音却先至:“哎哟哟,听闻玉澜回来啦,这可真真儿是咱们府里天大的喜事呀!”众人一听,便知定是王熙凤与贾琏来了。
果不其然,转瞬之间,王熙凤已迈着轻快而不失优雅的步伐,身姿婀娜地走进厅来。她身着一件大红色的织锦旗袍,那颜色鲜艳夺目,宛如盛开的牡丹,尽显她的泼辣与张扬。领口、袖口与下摆处皆绣着金线勾勒的凤凰图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要展翅高飞。
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插着各种珠翠簪环,走起路来,身上的配饰发出清脆的声响,更添几分灵动。
贾琏则紧跟在她身后,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外罩一件黑色的马褂,头戴瓜皮帽,帽上镶着一块温润的碧玉,显得沉稳而得体。
贾玉澜见状,急忙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向二人行了礼,恭敬说道:“玉澜拜见伯父、伯母。”
王熙凤笑盈盈地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贾玉澜的手,语气中满是亲昵与夸赞:“哎哟哟,免了免了,如今你可是咱府里响当当的大功臣呐!瞧瞧你,为府中拓宽了多少生意呀,竟把生意都做到南洋那等遥远之地去了,可比你伯父厉害多喽!”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斜睨了一眼贾琏。贾琏微微一愣,神色间闪过一丝尴尬,心中暗忖:“这凤辣子,当着众人面,也不给我留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