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点点头:“知道。”
“太师当年效忠过恭王殿下,差点夺走皇位。忠叔作为老梁王的旧部,没有怨恨过他吗?”
忠叔想了想:“老朽曾经是梁王旧部,在梁王身边的时候,誓死效忠梁王。曾以命相搏。”
“但是后来,庄妃娘娘救我一命,将我庇护在国公府的屋檐下。庄妃娘娘去世之后,我就奉勉之为主。老头子不懂得其他,但是为旧主尽力了。那么对于新主,也该一样尽力。”
奉谁为主,他便忠诚到底,绝无二心。
况且,最后的结果,不是好的么?
君子论迹不论心。
忠叔能想明白的事,她也应该想明白。当年御书房的旧怨,东方烨曾经希望两清。
确实该两清了。
孟筝笑道:“明白了,忠叔通达。那么,麻烦去禀报太师一声。”
老管家把她让进前院的正厅,奉了茶,去后院禀报。
正厅地方阔大,摆设过于简洁,毫无生活气息。看得出来主人家平时很少踏足这里。
说起来,东方烨似乎没什么至交。
天启年间,他还会与梁王和陈大人一同暗地里会面。年号改成永宁之后,就没听说过他与谁走得近了。
这样的人,天生跟谁都隔着一层。
孟筝想了想,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年探听到的消息里面,与东方烨私下里走得最近的人,竟然是她自己——常常一同喝酒,一同去堂子,乃至翻墙、骑马、坐屋顶等等。
如此说来,找他商量事情,果然是对的。
……
忠叔一去,许久没回来。
孟筝站起来西处走动了一下。冬天里花木扶疏,院子里乏善可陈,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府里的仆人也少得可怜。
也不知道东方烨在后院里拖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