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尼姑原先是个专事拐卖、淘换人口的人牙婆子,后来有一次不小心拐了两个良家子,被官府通缉,一路从东边逃到了京城的地界。`§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京城好啊,官多事多人多,热热闹闹,地方大好躲藏。
正好找到这座山头上有个尼姑庵,人牙婆子就皈依了。
熬了两年,熬死了原来的老尼姑住持,她自己把庙霸占下来,带着自己拐来的几个女孩子,做起了香火生意。
可惜,香火凋零。
不过去年时来运转,有个京城的贵人,说是长怀侯府的夫人,找过来供奉了她们这座庵堂。
还要她们在后山一里之外开辟一个院子,说是以后要送人过来住。
到时候犒赏少不了她们的。
没想到到了年底,被送进来的,居然是这位侯府夫人自己!
这就奇了怪了,还是侯府派了不少人护送着上山的。
虽说供奉没少了庵里的,但是原本侯夫人承诺的那一大笔私下里的犒赏费,可就没有着落了。
侯夫人并没有住到一里外的那间荒院里去,而是住在庵堂后院。身边还有府里跟来的人伺候。
只是这位夫人住进来之后看都不看这群姑子一眼,更别说给钱了。
整天指天骂地,在房里摔东西。?幻~想/姬/ /免^费?阅/读/
老尼姑玄空偶尔去说她两句,被她指着鼻子骂出来:“等我关南道的娘家来了人!你们全都得死!等着吧!”
所以一转头,老尼姑就拿小尼姑撒气。
琢磨着眼看这几个小尼姑年纪也大了,干脆卖到妓院里去,再去拐几个孩子来。
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她还受着官府通缉,轻易不敢抛头露面。
晚上斋饭吃得有点晚,她又对着几个小尼姑劈头盖脸地打骂一阵,打累了,这才叫人收拾碗筷。
就在这时候,有人上门。
庙门己经关了,但玄空寻思着可能是要借宿的香客,正好敲她一笔,开了门。
来人却是个身穿布甲的精壮汉子,一开门,刀架在了老尼姑的脖子上。
片刻之后,一个老尼姑,三个小尼姑,都被绑在了讲经堂里。
只不过老的在里间,那几个小的在外间。
那汉子腰上配着环首刀,蹲在老尼姑面前教她讲话:“宫里要是来了人,传你去问话,你就说是孟大小姐派了人来看望侯夫人。”
“宫、宫里?!”老尼姑惶恐得话都说不利索。
汉子从身上掏出一块马蹄金:“照我吩咐的说,这就是你的。”
老尼姑立刻不哆嗦了:“但凭施主吩咐!”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那看着像是护院的汉子问她:“记清楚了吗?”
“贫尼记清楚了。*d?u/a.n_q¢i/n-g-s_i_.¨n`e¨t.”
“重复一次。”
“侯府的大小姐派了人来看望侯夫人,不久就走了。等小的们早上进后院去问候夫人时,却发现夫人己经中了鸩毒身亡。”
“嗯,如果有人问,那派来的人长什么样,该怎么说?”
“普普通通的杂役,不记得长什么样。但手里拿了侯府的牌子,不会是假的。”
“好。今天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还有,外面那几个小尼姑,为免说漏嘴,明天过后,你须得马上处置了!”
“贫尼记着了。”
这位来传话的汉子很满意,把侯府出入城门的手牌递给她,“到了问话的时候,如果有人要证据,你就说,这是那杂役落下的。一定要咬死,他就是侯府大小姐派来的。”
“贫尼知道了。”
这汉子很满意,松了老尼姑的绑,脚步自在地出门去了。
天色己经完全黑了。而在讲经堂的屋脊上,透过被掀开的瓦片,有人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是个穿着玄色海水暗纹曳撒,蒙着面的锦衣卫。
他来了很久了,比那位太傅府的护院暗卫,要早得多。一首在屋脊上蛰伏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夜间。
孟筝翻出侯府后花园,换了一身新的袍子,系了袖子,坐上许老三的马车,往城郊而去。
看守西城门的西城兵马司守军统领,今天晚上开了眼界。
酉时半关城门,夜晚出城门需要递牌子。
晚间进出的人很少,他何德何能,守着城门先是过目了一张国公府的牌子。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