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孟筝回侯府的马车上,绘墨和描翠也在叽叽喳喳说着这件事。*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小辈们原本都不知道,原来文氏不是孟筝的亲生母亲。
更别说这些小丫鬟。
现在太后认了孟筝,那么她的身世自然就被揭开了。
两个丫鬟自然是为孟筝不忿,难怪文氏一首与孟筝不对付,对二女儿却偏袒得过分。
大小姐回京城这么长时间了,文秀珠什么时候管过她,
除了骂她栽赃她,连碗清汤都没往掬风阁送过。
原来竟然是这么个情况。
张嬷嬷听得头疼,道:“不许再嚼舌根子了,现在在小姐马车上也就算了。回了府如果让人听到,当心侯夫人处置你们两个!”
说起来,这几个小丫鬟,描翠被抽了那一藤条,现在背上的伤还没全好。
绘墨和招云更是挨过孟筵的打。
也难怪她们讨厌侯夫人。
绘墨说:“夫人不是自从上次受了家法,就一首卧床不起吗?”
“那她也是侯夫人。”
孟筝点点头:“张妈妈说的是,你们几个要小心着点。”
现在她的身世被揭露了,其实反而敏感,不能正面与文氏对上。不然出一点什么事儿,就都能算在她头上。
张嬷嬷是徐老夫人的人,但渐渐地反而对孟筝忠心,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帮着她们隐瞒。.看,书,屋· ~无!错!内^容′
人有没有真心,其实一相处就知道。
这一回孟筝归家,太后派车送回来,长怀侯府门前,一堆人站着迎接。
当然,文秀珠是不在的,她“病着”呢。
孟筝望了一眼,想起来夏初的时候,自己孤零零地坐着那架小车归来,除了一个车夫许老三,没人帮她说话。
与眼前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天底下的事,就是这么无常,却又有迹可循。
事在人为。
下了车,孟筝见过老夫人,吩咐自己院里的婆子将后面车上的东西,拉到老夫人院里,让她去分派。
她怀里揣了些皇帝太后特地赏的珍物,尤其是那匣子东珠,要入自己的小金库的。
她大方,也不是傻大方。
回了掬风阁,由于今日路途劳顿,晚间就不去老夫人那儿昏省了。
眼下孟笙和文氏都病着,家里倒也安生。
好好地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孟筝就起了身,来到侯府后花园,唤出一声鸟哨。
文氏“病了”,孟筵被送走了,按说,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把麻团养在掬风阁里了。
但是不好。~幻′想-姬? .更/新!最-快.
麻团如果要送信,自然是越少人认识它越好。所以只在后花园给它置了个树洞小窝。
天光大亮。
皇城中,早朝散了。
东方烨身着绀青色朝服,神色端肃,从天街下来,回到都察院前厅。
几位值案御史都打招呼道:“御史大人。”、“东方大人。”
东方烨点点头,穿过前厅,进后面的签押房。
刚走到院子中间的天井处,后面急匆匆跟进来一个人,是佥都御史,手里拿着封信,叫了声:“东方大人。”
说是地方上的巡按御史来了信。
东方烨回头接过那封信报,这时候,院子里的一棵参天槐树上,掉下来个东西。
“咚”的一声砸在佥都御史的脑袋上,差点把人砸晕。
抬头一眼,树上停着一只麻纹小鸮,正叼着石头砸人,似乎是想把院子里的人杀人灭口。
东方烨看到这小鸮腿上那不显眼的小竹管,就知道这是个传信鸟。
遣退了下属,好不容易把鸟哄下来,御史大人拿到竹管,倒出来一张卷好的莎草纸,上面有小行的行书。
孟大小姐的信。
他又看了一眼那只停在窗台上,看似很凶猛的小鸮。
也就跟他巴掌差不多大,却一来就想杀人灭口,不愧是孟大小姐的鸟。
什么人养什么鸟。
他写了回信,塞进竹管,对那小鸮说:“下次你来,不要砸人,有肉给你吃。”
小鸮的回答是回头扑扇着翅膀,洒了他一头羽粉,倏的一下飞走了。
“……”
真是跟她主人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现在养只猫还来不来得及。
不然来日孟大小姐带着这只鸟嫁进国公府,他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