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抹着眼泪道:“老夫人向着夫人,夫人拿大,我们又有什么话可说。?8+1!k*a~n*s!h′u+.·c¨o·m^三小姐之前对二小姐言听计从,只不过一次没听她的话,就遭到这样的毒手。”
孟筝道:“姨娘也思虑太过了,怎么能这样说母亲?母亲是侯府的内院之主,做事自有她的考量。”
“大小姐,你是不知道,那文氏她根本就不是你的亲……”
“姨娘,说话须得谨慎。”
孟筝拦住她下面的话。这话,不能由大姨娘来说,是为她好。
大姨娘也意识到自己口快了,拿出自己带来的箱匣:“无论如何,这一次也是你救了三小姐,我这里有攒下的一点首饰,大小姐若是不嫌弃……”
“姨娘,咱们自己家里人何须说这个?三妹妹是我的亲妹妹,我救她是理所当然。你这些东西留着,三妹妹还没许人家,为她攒着嫁妆才是。”
“可是,姨娘心中实在不安。”
侯府内院哪有无缘无故的人情,平白受人恩惠,生怕之后还会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孟筝道:“姨娘若是真想谢我,那么便劳烦您帮我做一件小事。*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大姨娘道:“大小姐要做什么事只管说。姨娘万死不辞。”
孟筝笑道:“姨娘放心,只不过劳烦您帮我跑一趟腿罢了。”
……
当天夜里,掬风阁关门的时候,没见到贴身丫鬟文竹回来。
一首到了五更天,将要起床了,才见到文竹蹒跚着回院子,摸到门后倒座房,竟是倒在了房门口。
好在房里己经点了灯,婆子们预备着起床了,听到声音跑出去,见文竹被人打得半死,一时间咋呼起来。
孟筝刚刚起身,听了声响出门,见到众人正扶着文竹往房里走。
她叹口气,好在这几天月例发下来了,手里面有点银子。否则三天两头去府医堂请人,又不给打赏的话,她是真抹不开面子了。
文竹是被棍子打的,身上一条一条的伤痕。
府里的医女来诊治,问她伤情,她却咬紧了口不放,只说是在外院逗留得晚了,被猫抓的。
孟筝亲自接了医女开的药方,遣散了众人,只叫描翠在门口守着,进了下人房坐在文竹床前。
文竹脸都肿了,看样子是被扇了许多巴掌,看到她进来,不敢出声。*k^u¨a?i\d,u\b′o?o/k..,c?o¨m+
孟筝问她:“这一剂药,吃个三五天,也未必能养好身子,文竹,你手里的月钱,又够你吃几服药?”
文竹道:“大小姐莫羞辱奴婢,奴婢不用大小姐补贴,自己买药吃就是。”
“你倒是硬气。只不过,就算这一次吃好了,那么下一次呢?”
文竹打了个寒颤:“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打骂你的是谁,我们心里都清楚。出了昨天那样的事,她们只会疑心你向我通了消息。你以后是不得用了,留在府里,迟早要死。”
“可是大小姐,大小姐……你究竟是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文氏派她来监视?又怎么会防着文氏?
孟筝道:“是你告诉我的。”
“什么?”
“将我的身世说出来,我今天就去请祖母打发你回关南。祖母发令,文氏不会不从。以后不管你去庄子上还是嫁人,总比留在侯府安全。”孟筝道。
必须要借一个合适的人的嘴,把她的身世说出来。
“……”
天亮了。
孟筝穿戴整齐,去向祖母问安。
特意等着二房的人走了,慢一脚进去,
徐老夫人最近真是恨不得装病,好在今日来的人不多,三儿是病得起不来的,孟笙也没来,说是昨日受了委屈,想不开哭了半宿。
孟筝心想,怕是打人打了半宿,打累了。
文秀珠倒是整整齐齐地坐着,见了孟筝,搂着她女儿长,女儿短的。
是在向老夫人表忠心。
孟筝任由她拉着做戏,总之她现在是个心里只有母亲妹妹的痴儿。
昨天她最后的那一番圆场的话,把文氏心里的疑虑打消了不少。
只不过孟笙死活要找人出气,才把文竹打个半死。
早饭散过,孟筝拿了自己新近写的小字给祖母看。文氏还有其他事,回正院去了。
人一走,孟筝就道:“祖母,筝儿有事相求。”
老夫人只有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