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还是我的师姐？”

他们师门有新的人了？

“不。”江秋白打断他的话，随意地摆摆手：“我的师姐是你的师父。”

段凌：“……”

他有些诧异：“师父？”

——

峡山属于仙山的一部分，因为地处灵气充裕之地，所以花草长得都十分茂盛，甚至有很多灵药，潺潺的溪水流淌过溪畔的石头，日光碎在河流之中。

不远处的丛林之中，树荫在风中摇晃，山洞阴凉。

山峰一般都是给强者渡劫用的，祁绥歌突破雷劫用了十几日，这种地方比起晏澜，更适合她。

晏澜靠在石壁上，冰冷嶙峋的石壁温度一点点透过衣袂，他感受着祁绥歌的靠近，然后主动伸手拉住了祁绥歌的手腕。

祁绥歌瞧着他的动作，也没看出诧异，似乎在意料之外，而是在最后提醒了他一句：“晏澜。”

“我是你师尊。”

像是一句箴言，又像是一道枷锁，在那一瞬晏澜停下了动作。

所有不好的记忆再次被唤醒，欲望的利爪划破心脏，轻微的疼痛裹挟着所有的情绪翻涌而来。

晏澜的呼吸滞住，随后他更加用力地攥住了祁绥歌。

祁绥歌到现在都没有问晏澜在通灵镜之中看到了什么。

或许她问了，晏澜也不会说。

没有人知道岐山妖蛇妖丹的强大，他的妖丹可以帮助通灵镜短暂地恢复镜灵的存在。

岐山妖蛇是妖类，妖气可以腐蚀花草，妖力可以扼杀对手，但因为妖丹的特殊性，晏澜可以吸纳灵气。

他的妖丹有凝气化神的力量，所以石头精跟在他身边可以被他喂养，祁绥歌给他的剑十几日就能养出剑灵，帮助通灵镜的镜灵再显一次也不是什么难题。

八方雷霆阵镇压的铜镜，手臂粗的铁链从柱子处延伸，固定住通灵镜，屋内没有点蜡烛，黄符贴了整个屋子，红色朱砂字迹令人不安。

晏澜盯着坐在镜子处的镜灵。

再现的镜灵力量很虚弱，也许千百年轮回，她才能拾起最初的模样和记忆，她迟缓地歪着头看着晏澜，似乎有些意外：“岐山妖蛇？”

在一些灵物面前，所有的遮掩都没有用。

晏澜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镜灵的视线来回地打量着他，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出现，她问道：“我既然被锁起来了，想来是被仙界看守住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这里也没人能拦住他，但他这么正大光明地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晏澜不欲解释，而是开口道：“我有想知道的东西。”

“你若是想知道，自己看便是，无须把我唤醒。”镜灵不解道：“除非你……”

她哑言。

晏澜开口道：“嗯，所以我唤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