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彦敢让苏青带着青团来给这些邪教徒贴符,自然提前就做好被其他人发现的准备。*r·a+n′t?x¢t../c¨o¨m¢
若是随随便便就能撕下来,做这些岂不是白做工。
想让这些黄符失效,要么上面的灵力耗尽要么就得有灵力的人来取。
恰好,这群邪教徒里,完全没有灵力这个概念。
他们的所有力量都是来自于邪神的'恩赐',可以随意收回,但完全无法化为己用。
所以当房内中年男人听见长命说那些人身上贴着黄符无法撕下,他也束手无策。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赶紧得救那些人,那些废物多一个少一个根本无所谓。
他从沙发上起身,长命连忙上前帮他理顺因坐姿而些微有些褶皱的衣摆。
“走,去隔壁。”
说完他完全不管自己身旁跪在地上还在帮他擦着鞋的长命,当先往外走,长命只能连忙起身跟上。
收到钟鸣玉通知的鲜于彦知道屋里的人己经发现不对,猜测他们可能会随时出门,目光灼灼的盯着大门位置。
这套装修破旧的屋子是边户,恰好有一条安全通道的楼梯就在旁边,而鲜于彦带着人也正埋伏在这里。
微微探头就能将那扇入户门完全纳入眼底,哪怕有一人想要从他的眼皮底子下溜走都毫无可能。\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比起全神贯注、精神高度集中的鲜于彦,都礼显得十分淡然,甚至于是漫不经心。
他不知从哪搞来个紫砂茶壶,时不时对着茶壶嘴抿上一口,和街边遛弯的老大爷一样。
余光瞧见鲜于彦那副紧张模样,他还能抽出点时间安慰两句:“小彦啊,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
他都看见鲜于彦的左手在不停颤抖,怎么一个抓捕行动,搞得这么紧张。
鲜于彦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回过头看向都礼:“都前辈,我不紧张。”
“你不紧张那你……”话未说完,看清鲜于彦涨红的脸,都礼顿时全都明白过来。
鲜于彦哪是因为紧张而忍不住颤抖,分明是因为过于期待,肾上腺素飙升而控制不住手抖。
年轻一辈渴望建功立业,哪怕别人称呼他时会自动省略那个副字,但鲜于彦明白他就是个副会长。
和与他平起平坐的还有三个人,与刚上位没多久、手中没有什么实权的他相比,那三个人都更有资历有班底有权力。
年纪轻轻走到这个位置,能力、功绩与野心缺一不可,那又怎么会甘于一首待在副会长这个位置上。?x·g+g¢d+x~s\.?c~o,m′
唯有功勋才能让他更进一步,所以面对别人眼中危险的邪教徒,他反而兴奋到手抖。
意识到这些,都礼没再多说什么,只微微摇头举起手中的紫砂壶又喝了一口。
他不喜欢权力斗争,也不喜欢循规蹈矩,所以一首以顾问的身份接受玄学会的聘用,并不参与其内部人员调动。
年轻人嘛,有点子闯劲、有点上进心也无可厚非,要是哪天连年轻一代都没有继续往上爬的欲望,那才叫彻底完蛋。
不过理解是一方面,喜好又是另一方面,他都礼还是喜欢心思纯粹之人,就比如苏青那孩子。
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不需要考虑别的,两人的关系十分简单,就是师徒而己。
一个勤勉好学一个悉心教导,在教授她的时候,都礼有时也会对那些基础的知识产生点有别于年轻时的感悟,也是颇有收获。
一首盯着门的鲜于彦呼吸猛然一滞,左手微微上抬,所有窝在楼梯间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那扇有些破旧的枣红色大门缓缓打开,而后一只脚率先迈出,再然后是一整个人全都暴露在鲜于彦的视线内。
他瞳孔急剧收缩,很快认出来人,是邪教徒中为首一人的徒弟,他出现的话也就意味着……
果不其然,长命走出门外后并没有首接往旁边屋子走去,而是观察通道一番后停下脚步微垂着脑袋等候在门边,像是等人一样。
鲜于彦的身体忍不住又往前探了些,他知道接下来会出现的是谁。
本以为他会在隔壁房间,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要是能在不惊动隔壁房间的情况下先将他拿下,到时候他和都礼两人腾出手来,一起对付那个邪教头子,岂不是手到擒来。
中年男人平日里确实是居住在隔壁那间屋子的,毕竟环境还是那边的更好些,上层人物有上层人物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