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把真相告诉了孟南柠,还怎么让天子为她所用?
邢烟迎上孟南柠的目光,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故意追问道:“那支发簪不过是个寻常物件,皇上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怎么会对这样一个玩意儿感兴趣?”
邢烟装作不解,孟南柠也是一脸疑惑。??狐±??恋$文-学? ¨|首?=发&
她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性子,便如实说道:“皇上说这支簪子让他想起一位故人,他很想知道那位故人是否安好。所以嫔妾就想,若这支簪子真与皇上的那位故人有关,嫔妾替皇上找到那位故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是无所不用其极。
一旦发现皇上有什么需求,必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去讨好争宠。
根本不会去想,她们做的这些皇上是否真的领情,又或者这么做了会给自己带来哪些弊端。
“姐姐,你这是糊涂啊!”邢烟抓住孟南柠的手,闷声叹了口气。
“皇上的那位故人恐怕是位女子吧?若真是被姐姐找到,姐姐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境?”
孟南柠是因为一支发簪入了圣眼,皇上高看她,也只是因为发簪的缘故。
故人回归,皇上眼里怎么还会有她的位置?
孟楠柠吓得面如土色。
她好不容易脱颖而出有了高光时刻,她不想再次回到寂寂无名的状态里。
“妹妹,你快帮帮我,若皇上再问起,我该怎么回答?”孟南柠慌张地攥住邢烟的手,求助道。
孟楠柠越慌乱,邢烟便越淡定。
入宫前,她已经做了周密的筹划,目前,一切都有条不紊地按照她的筹划往前走。^z¨h¢a*o_h/a\o~z^h^a~n,.?c¢o-m-
孟南柠是她分散云嫔精力的一枚棋子,而穆玄澈才是让云嫔生不如死的刀。
如何运用好这把刀,需要智慧。
“皇上若问起,你便这么说……”
邢烟贴近孟南柠的耳畔,低语了一番。
孟南柠听了,立刻笑逐颜开,“好妹妹,这次得亏你提醒,不然我要是自作聪明就自毁前程了。”
替孟南柠解了困惑,邢烟这才亮明真正的来意。
她将那只宝蓝色锦盒递给孟南柠,说道:“今日妹妹前来除了恭贺姐姐,还有就是替云嫔娘娘转达心意。”
关于她俩手帕交的关系,邢烟装作不知道。
孟南柠接过锦盒,缓缓打开,盯着那只镯子看了好一阵,喃喃问道:“云嫔娘娘可还好?”
她本是为云嫔入的宫,却不想一入宫就抢了云嫔风头。
她当红,云嫔受罚。
云嫔会气成什么样儿,孟南柠不用想,也能猜到。
邢烟没有隐瞒,如实说道:“太后罚了她禁足,娘娘正气恼着。”
话,邢烟说得很隐晦。她相信孟南柠听得懂其中的意思。
孟南柠没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睑,长久地盯着那只镯子。
她像是在做某个艰难的抉择。
友情,她曾拥有;富贵,她刚刚到手。
鱼与熊掌,二者本就不可兼得。
可她还是生了既要又要的贪心。
“请妹妹转告云嫔娘娘,嫔妾一定竭力。\x~x`s-c~m¢s/.?c·o¨m?”
得了准话,邢烟也没多逗留,赶回青岚居给云嫔复命。
主殿内。
云嫔依靠在妃榻上闭目养神,翠香正讲着各宫的糗事逗云嫔开心。
邢烟带来了孟南柠的承诺,云嫔愤愤地冷哼道:“本宫倒是要看看她能得意多久。”
“娘娘才是真命天女,孟贵人只是东施效颦罢了,成不了气候的。”翠香附和着云嫔酸溜溜地说道。
“嫔妾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先行告退。”
邢烟正欲离开,翠香却叫住了她。
“胡小主,这些你拿回去抄写吧。”她说着,示意宫女奉上经文和抄写纸。
“胡小主今日为娘娘办的几件差事都很不错,娘娘有意倚重小主,小主可莫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好意。”
翠香那张嘴着实了得,她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太后罚云嫔抄写的经文,就这样变成了邢烟的任务。
不过,她没有拒绝。
“翠香姑娘给我一张姐姐的手稿吧,嫔妾不熟悉姐姐的字迹,免得给姐姐添乱。”
见邢烟如此识趣,翠香很满意,她找了一张云嫔之前抄写过的经文递给邢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