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陆夫人眼底的青黑更重了些,显然一夜未曾安枕。(`[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她对着梳妆镜,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容颜。
那个关于兼祧的念头,愈发坚定。
张妈小心翼翼地替她梳理着头发,察觉到夫人的心神不宁。
“张妈……”陆夫人终于忍不住,声音干涩沙哑地开了口,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昨夜,想了一宿。”
张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屏住呼吸:“夫人是忧心二少奶奶的事?”
陆夫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明轩……怕是回不来了。”
“青禾还那么年轻,又是个柔软的性子,让她守着……我于心不忍。二房,也总不能绝了嗣啊。”
张妈的心猛地一跳,隐约猜到了什么,没敢接话。
“我想到了兼祧。”陆夫人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镜子里的张妈。
“战北他身强力壮,是陆家的顶梁柱。青禾她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若是他们俩能在一起……”
“那生下的孩子,定是极好的。既能承继二房香火,又能让青禾有个依靠。”
她越说越激动:“那孩子,定是集了他们俩所有的优点,想想就让我开心。”
张妈吓得手一抖,梳子差点掉落,连忙压低声音,“夫人,少帅那性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还有二少奶奶她心里可还念着二少爷呢。”
“还有大少奶奶那边,肯定得先闹起来……”
陆夫人眼中的光彩黯淡下去:“我知道这很难,可是张妈,我还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青禾孤苦一生?看着明轩这一脉彻底断了根?”
她的手紧紧张妈的手腕:“你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又最是见多识广。”
“你暂时去西院伺候,帮着我探探那孩子的口风?”
“不用明说,就看看她对战北,有没有那么一丝半点的不一样?或者,她愿不愿意,为明轩,为二房留下一点血脉?”
张妈看着夫人眼中的期盼,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少奶奶的性子夫人不是不知道,这法子,怕是要搅得府中不得安宁。
她沉默半晌,终究是点了点头:“老奴明白了。老奴去试试,只是夫人,您也别抱太大指望。”
陆夫人挥挥手:“去吧,去吧……小心些,莫要吓着她。”
——
三日后。
西院的浴室里,新引进的西洋大浴缸注满了温热的水,水汽氤氲,带着淡淡的玫瑰精油香气。
青禾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绸,乌发松松挽起,露出纤长优美的雪颈。
她站在浴缸边,看着满满一缸水,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踌躇。′5-4¨k`a_n^s\h,u,.\c¨o/m·
虽然她在家也是婢女伺候沐浴,但这让整个人躺进去的新式浴缸,总让她觉得格外羞人。
张妈在一旁,笑容温和慈祥,带着殷勤:“二少奶奶,您就安心泡着吧。”
“这洋人的浴缸啊,泡澡最是解乏。老奴年轻时学过一些推拿按摩的手法,最是能舒筋活血,您这些日子忧思过重,身子疲乏,让老奴好好给您按按,松松筋骨,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她一边说,一边上前,帮青禾解开了浴衣的系带。
青禾下意识地想拢住衣襟,但对上张妈慈爱的目光,拒绝的话便堵在了嘴边。
她微微垂眸,脸颊飞起两抹红云,声音轻软:“那……那就有劳张妈了。”
终究还是顺从地让浴衣滑落。
水汽弥漫中,一具雪白细腻得晃眼的胴体展露无遗。
张妈饶是见惯了各色美人,此刻眼底也禁不住掠过深深的惊艳和感叹。
她扶着青禾纤细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伺候她踏入温热的水中。
青禾将整个身子浸入水中,趴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上来,让她的身体微微放松,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张妈挽起袖子,露出手臂,开始用熟练的手法为青禾按摩肩颈。
水波荡漾,青禾随着张妈拉升颈部的动作,微微仰起上半身,原本藏匿于水下的美景,暴露在空气中,惊鸿一现。
张妈心里暗赞一声。
那胸脯的形状极美,浑圆挺翘,如同初绽的玉兰花苞,又似熟透的蜜桃。
顶端是两抹娇嫩诱人的樱红,水珠滚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