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我并不后悔把骨髓移植给安安,我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我是她的父亲。”
“但我们之间……除了生理上,恐怕也没有别的可谈了。”
叶眠听得很认真,从没打断他。
她靠在床头上,整个人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为她凭添了几分脆弱。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顾淮,你说这些话都是认真的吗?”
“即便我回来找你,你也不想再和我有任何交集了对吗?”
“对!”
他回答得干脆,甚至直接说出他去客卧睡,让她好好休息就直接走了。
他并不知道,他急于逃走的样子都被叶眠看在眼里。
曾几何时,顾淮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叶眠确实想留下来,但她确实也应该走了。
因为她的身份只是顾淮的前妻。
他们可以发生关系,但她不能在这里留宿,否则就算她不在意脸面,也怕会影响到安安和岁岁。
强撑着起身,叶眠在衣帽间里换衣服。
衣帽间里,她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动过。
就连那些她当初不愿意带走的小首饰,都整整齐齐地按照她的习惯摆放着。
一个放袖扣的盒子被她打开。
映入眼帘,盒子最中央摆放着的,就是当初叶眠用自己的钱为他买的一对袖扣。
袖扣上明显有了痕迹,一看就知道是频繁佩戴造成的。
叶眠拿起袖扣看了又看。
片刻后,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即便衣帽间里的每一处都能证明顾淮的心里一直都有她,但是顾淮偏偏不肯承认,甚至还说什么要找一个普通店的女人。
可他……明明两年里连一个女人都不曾有过。
他嘴上说着让她去过新的生活,可他自己却把自己关在有着他们的种种回忆的地方,把自己困在这里。
良久,她才勉强整理好情绪,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下楼。
……
顾淮并没在客卧,他在书房里抽烟。
夜里,敲门的声音很突兀,紧接着就是佣人压低了却又略显焦急的声音:“先生,太太换了身衣服要走,太太还病着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顾淮操控着轮椅转身,眸子漆黑一片,看不出u情绪。
一楼,梁秘书也拉着叶眠劝她:“你的病还没好,等好些了再走也不迟。”
叶眠整理了一下外套,沉声道:“梁秘书你应该懂我的身份到底有多尴尬。”
“如果我现在走了,我就还是叶眠,否则我的身份就会变得尴尬,这份尴尬更有可能给两个孩子带来影响!”
梁秘书觉得,刚才顾淮肯定又对叶眠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她正发愁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理由把人留下,顾淮专用的电梯就停在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