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住她的脸,指腹在她滑嫩的脸庞上摩挲了一下。
“怎就哭成这样?”
他亦是眼眶通红,陈稚鱼看着他,只道:“张家感情深厚,我亦被感染。”
心软的女人,陆曜喟叹一声,拉住她的手,说:“张家无妄之灾,这公道,讨不回了。”
一句话,给这件事定了性,陈稚鱼没有追问“无妄之灾”为何,只是问:“张大人在这个位置上,妨碍了谁吗?”
陆曜睁开眼看她,想到新上任的那位大人,一时蹙起眉头,见他这般,陈稚鱼当自己问到了敏感话题,忙道:“是我多嘴了。”
陆曜握紧了她的手,才说:“你很敏觉,此番确实是给人腾位置了。”
……
第二日午间,被陆茵拉着看了半晌女红的陈稚鱼,终于在午后得了自己休息的空隙,也才有空想,陆曜说的殿阁大学士,好耳熟啊,像是在哪儿听说过。
听到姑娘的嘀咕,唤夏将一盆花儿搬了进来,说道:“姑娘不记得了吗?殿阁大学士姓木,就是原先同陆家有婚约的那个木。”
陈稚鱼恍然,先前是知道木家没错,却不清楚具体的职位,随后,神色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朝堂上的事,她想弄清楚些状况,知道自己所在的陆家是个什么处境,心里也好有个数。
其他,她没能力去管。
休息了会儿,便捡着做了一半的衣裳继续绣图案,云锦梦华这段时间衣裳要的急,她只能抽陆曜不在时做,好在白日他大都不在府上,晚间才会回来,倒也给了她充足的时间,正绣着手里的图样,陆菀的小女儿薏疏跑了来,小姑娘不过五岁,扎着两个小辫跑起来一颠一颠的。
“鱼鱼舅母!”
陈稚鱼抬头去,将手里的针线活放到一边,接住了她扑过来的小身体。
小丫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道:“鱼鱼舅母快去看,芸儿小姨发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