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卓宁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小!说/宅* ?更!新\最?快*
皇上这才确定,她确实是要问大皇子。
“熹儿,自然比不得珏儿惊才绝艳。”
皇上只一句话,就说出了大皇子的命运。
其实,上一世,慕卓宁也觉得皇上的决定是对的。
她虽不了解二皇子,但却深知,大皇子配不上一国之主的位置。
而这一次,她与二皇子相知,自然也知道‘惊才绝艳’四个字所言非虚。
“皇上,若是不说才情,只说人品呢?”
皇上迟迟没有说话,他并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
再说一个孩子而已,又如何能谈得上人品优劣?
慕卓宁见皇上沉默,便率先开口说道。
“臣妾此来,是想告诉皇上,”
“大皇子恐怕与皇上看到的并不一样。”
慕卓宁事无巨细,将自己认知的大皇子告诉了皇上。
她小心地拿捏着措辞,尽量用这一世发生的事来表明态度。
“去年,臣妾在宫中偶遇大皇子虐打一只野兽。”
“那野兽,许是与那御兽之人脱不开关系。”
“他将那野兽打得奄奄一息,却难掩脸上的兴奋,且定然不是初次为之。”
“及至不久之前的小王庄水患,”
“一个九岁的孩子,就能下得了狠心,将数千人性命枉顾。,k-a′k.a-x`s.w^.!c+o.m,”
“还有前几日,他差点就弃了宜嫔,自以为她不配为他母亲。”
“这样的孩子,皇上觉得,他日后能心怀天下,造福万民吗?”
这些事,皇上其实都知道。
但他始终觉得大皇子不过是个孩子,且初时他谨小慎微,老实木讷得都过了头,是极没有危险性的。
现在听慕卓宁一一将来,这些事凑成一条线索,让皇上也看清了大皇子的不一样。
但慕卓宁对他说这些,是因为什么?
他何尝流露了要让大皇子继承大统的意思吗?
皇上还在猜,就听慕卓宁说道。
“但好在大皇子今年十足十只有九岁,”
“尚在可以雕琢的年龄。”
“臣妾请皇上三思,是否要给他换个嫔妃当母亲。”
慕卓宁的想法很直接,大皇子心思不正,碰上陆婉宜这样的母亲,只会一条道走到黑。
若是能换个人,换个环境,说不定还有救。
慕卓宁的话,让皇上更加惊诧了。
他发现自己对她还有诸多不了解。
沉默了片刻,皇上才说道。-q+s\b!r,e¢a¨d,.¢c/o+m·
“你说的话,朕会仔细考虑。”
这一日过后,宫中沉寂了一段日子。
诸人按部就班,日子过得规矩且无聊。
但不久后的一天清晨,后宫的安宁却被一声尖锐的惊叫打断。
有人一处偏僻宫殿的枯井中,发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
韩培很快到达了现场。
他一眼就看出,这宫女是被人虐待致死。
尸体浑身布满伤痕,致命伤却是颈上一处深深的勒痕。
后宫重地,竟出了这样的命案,一时让人心又不可避免地波动起来。
慕卓宁从听到这个消息起,心中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她特意叫来韩培,嘱咐他亲自彻查此事。
韩培原本就是宫中的禁卫军都指挥使,负责宫中的安全,自然责无旁贷。
而他办事效率奇高,不几日就找到了线索。
但这结果太令他震惊,故而韩培在给皇上禀报前,反先来了紫萱殿求见慕卓宁。
即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慕卓宁真正听到韩培的禀报时,还是忍不住心惊。
“那宫女原是宜嫔宫中负责洒扫的,极不起眼的一个下人。”
“尸体出现前夜,又有巡夜的禁军看到有人形迹可疑从宜嫔宫中出来,”
“禁军上前问时,却被宜嫔打发了。”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这人必定是在宜嫔宫中死的。
虽说后宫是吃人的牢笼,一个宫女的命也轻如鸿毛。
但皇上治下,究竟是不允许后宫中有如此暴虐之事。
动用私刑已是不被允许,何况这分明是将人刻意虐打致死,将人命视如草芥。
慕卓宁盯着韩培的眼睛,等他往下说。
韩培犹豫了片刻,说道。
“事出后,卑职审问了宜嫔宫中几个宫女,”
“她们说人,竟是从大皇子寝殿中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