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表明,每年糖尿病相关医疗支出约在9500亿左右,占全球医疗总支出的12%,足以见得这是一笔多么庞大的数字。
而平均下来,每人年均治疗费用也在5000—20000元。
就这还是不考虑并发症等因素,一旦引起其他如肾病,心脑血管疾病,那是十万元都打不住的。
其中间接造成的成本,生产力损失、误工、长期护理等等,都让人难以承受疾病带来的治疗费用。
但江隐星要是能控制最终的成本,让药物以有效低廉的价格问世,相信也能减少些世上发生的悲剧。
“很头疼?”
男人轻笑询问的声音,拉回江隐星的思绪。
她扭头就见顾清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工位旁,单手撑桌,骨节分明,轻柔的嗓音像是水在她耳边流淌:“这可不像你啊,我还以为这项研究对你很轻松呢。”
“确实不难。”江隐星没有在意他的调侃,只说:“要是不控制成本的话,我有很多种方法今天就能见效。”
可要是控制成本……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控制成本?”顾清让讶异挑眉,倒是没有想到小师妹的野心会这么大。
成本要是真那么好控制,也轮不到他们华西医药来研究新型的治疗方案了,怕是早就已经被人垄断了。
“没事。”江隐星点点头,突然冒出一句:“他们太苦了。”
顾清让听懂了,也沉默了。
师妹当年被江家赶出来的事,他多少也是有些了解过的。
不大点的小姑娘,身无分文的走在大街上,放眼望去,世间繁华,却好像在无她的立足之地。
那时的江隐星也确实这样想的,彷徨无助,迷茫无措,多年压抑的委屈在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像是洪水爆发般彻底宣泄了出来。
她坐在路边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就在她哭得忘我时,几个衣着很朴素的阿姨婶子见到她,又拿纸又扇风的安慰,得知她无家可归,更是好心收留。
那几天,她也深入了解到了她们的生活,拿着微薄的薪水,干着最苦最累的工作,甚至其中有些患病的人,还得将薪水分出去大半,用作治疗。
短短几天,江隐星的世界观仿佛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