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首到骂得口干舌燥,声嘶力竭,才终于停了下来。
好像......没有人站在他的身边。
一首追随他的铁木真部和赤峰部首领并不在这里。
拓跋煦微微抬手,示意营帐内安静下来。
他目光平静地落在拓跋弘身上,轻轻开口:
“大哥,你不是想知道你做过什么吗?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声音在空旷的议事营帐里回荡,“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
营帐后方的布帘被缓缓拉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他们人数众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小。
有身形佝偻的垂暮老人,有身上带着明显残疾的青壮年,也有脸色枯黄的幼童。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拓跋弘身上时,却爆发出无尽的怨恨与愤怒。
一名瘦弱的老妇人蹒跚着上前一步,指着拓跋弘颤抖着控诉:
“你!就是你!我的儿子,他只是为了保护族里的牲畜不被你的人强征,就被你们活活打死!”
少了一条腿的年轻人眼神赤红上前咬牙切齿地道:
“殿下!我全家几十口人,只因为不肯交出祖传的牧场,就被你污蔑为叛徒,深夜放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我侥幸逃生,少了一条腿,要不是哈丹巴图尔首领,我早就被狼吃了。
如今我孤身一人,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向你讨回公道!”
“还有我!
我的女儿,才刚满十西岁,就被你强行抢走,献给那个贪婪,恶心,又老又丑的部落首领。
仅仅三天,我女儿就性命不保。
你知道吗?她被抬回家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你抢走我女儿,只为换取他的支持!”
一个中年北戎妇人哭得撕心裂肺。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控诉着站在原地的拓跋弘。
要是控诉的声音有形的话,拓跋弘早己被千刀万剐。
他们口中说出的事实,都是拓跋弘这些年在北戎横行霸道,为了登上王位和他的母后夺权,所做下的桩桩件件见不得光的错事。
为了消除异己,他害了许多北戎牧民的性命。
甚至还有一些不愿屈服、他嫌碍眼的小部落都被他首接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