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抬手笃笃笃地敲响了院门。+h.o/n\g+t-e~o¨w^d?.~c~o^m¢
门再次被不耐烦地拉开,老王头看到还是她,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怎么又是你?还没滚?”
“王师傅,”林薇薇低下头,声音清晰而坚定,
“我答应您的条件,只要您最后肯帮我做那辆车,这些活儿,我干!”
老王头似乎没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他哼了一声,侧身让开一条路,没好气地说道:
“算你识相!那就别杵着了,看到院角那堆木柴没有?先给我劈了!还有,那边的棚子,乱七八糟的,给我收拾利索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林薇薇,转身走回了他的木工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林薇薇看着那几乎堆成小山一样的硬柴,又看了看角落里那个堆满废料和工具的简陋木棚,只觉得一阵头晕。
这工作量,对一个成年牛马来说都相当可观,更何况是她这个从前久居内宅的大家闺秀、如今又营养不良的弱女子。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一鼓作气,在一堆工具里刨啊刨,终于找到一把锈迹斑斑、刃口都有些卷了的柴刀,就开始当她在这异世界的第一次牛马。
接下来的几天,林薇薇过上了堪称苦役的生活。
天不亮,她就要从破庙赶到老王头的小院。
先是挑水,用一个沉重的木桶一趟趟地从巷子口的水井把水挑回来,然后灌满院子里的大水缸。
她的肩膀很快就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但她只是咬牙忍着。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然后是劈柴,那些硬邦邦的木头,用那把钝刀劈起来格外费力。
她使出浑身力气,常常累得气喘吁吁,虎口震得发麻,一天下来也劈不了多少。
老王头偶尔出来看一眼,总要挑剔几句“没吃饭吗”、“笨手笨脚”。
最累人的是打扫。
这院子虽然小,但是院子里和木工房里积年的木屑、灰尘、废料清理起来简首没完没了。
她需要一遍遍地扫,一遍遍地搬运,呛得她不停咳嗽,每天干完活,都是一身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老王头对她极为苛刻,几乎把她当成了不用花钱的牲口使唤,而且从不提供任何食物和水。
林薇薇只能靠着之前换来的那点糙米,每天晚上回到破庙,熬一点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勉强填填肚子。
晚上结束牛马工作后她就蜷缩在破庙角落里,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在脑海里构思着她的小吃摊计划——菜单、流程、可能的顾客反应……
然而,她的身体很快到达了极限。
下午,林薇薇正在清理一堆沉重的废旧木料,要把它们从木工房角落搬到院子外面去。
突然,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虚浮。
她想停下来歇口气,但又怕老王头出来看见骂她偷懒,只好咬牙继续搬。
就在她抱起一块格外沉重的木头想往外走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她眼前一黑,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软软地向前倒了下去,手中的木头“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求′书?帮· .无¨错?内·容,
“吵什么吵!又偷懒……”木工房里传来老王头不耐烦的吼声。
他气冲冲地走出来,想看看这个丫头又在磨蹭什么,却看到林薇薇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喂!死丫头!给我起来!”老王头皱着眉头踢了踢她的腿,没反应。
他心中“咯噔”一下,也顾不上生气了,连忙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有气,只是很微弱。他又拍了拍她的脸,入手一片冰凉。
“喂!醒醒!”老王头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一些。
他这才注意到,这丫头瘦得简首脱了形,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穿着那身破烂囚衣的手腕上,满是冻疮和干活磨出的水泡。
这丫头……是真不要命了?
老王头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他活了大半辈子,性子孤僻,看人看事都带着几分刻薄,但这丫头连续几天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干,那股子韧劲,他其实是看在眼里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林薇薇半扶半抱起来,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让他的心又沉了沉。
他将她拖到侧房的一个卧榻上靠着,然后转身进屋,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