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手持长鞭子,将对弟弟的愤恨和妒意尽数宣泄在他身上:"戏子误人,今日便要断了这祸根!"
全然忘了他初见冯秀时说的甜言蜜语。
冯秀没死,依旧在密室苟延残喘。
数月后,暴雨倾盆。
秦淮趁着秦恒不在,带着奄奄一息的冯秀策马出逃。
泥泞的官道上,追兵的马蹄声如催命符般逼近。
老谋深算的秦恒设下天罗地网,在城郊破庙将二人堵个正着。
寒光乍现间,秦淮的软剑刺入兄长肩胛,而秦恒的袖箭也穿透了弟弟咽喉。
冯秀被秦恒的人押着跪在地上,看着兄弟二人在血泊中厮杀。
秦恒猩红的双眼映着月光,嘶吼着将剑再次刺向秦淮,而秦淮最后的笑容,却始终对着怀中的他。
雨幕冲刷着满地鲜血,这场由爱与恨交织的悲剧,最终以白骨作结,只留下冯秀撕心裂肺的哭喊,在这荒野中久久回荡。
最后一幕,是冯秀被秦母趁着秦恒不在,把冯秀送到燕山中活埋,她还请了道士作法,要让冯秀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要周珏说冯秀确实可怜,但如今的冯秀己经是圣级邪祟了,之前看见的炊烟袅袅的村落也不过是他幻化而出的。
他杀了一个镇子的人,其罪当死。
突然血红衣袂如血浪翻涌,秦恒周身黑雾暴涨,刹那间化作厉鬼般的残影朝周珏扑来。
扶微眸中寒芒骤闪,折扇旋开的瞬间,金线如灵蛇破空而出,在空中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光网,将秦恒裹挟其中。
锁链崩裂的巨响震得梁柱颤动,金丝却愈发收紧,在秦恒挣扎间勒出缕缕黑血。
与此同时,周珏手中青玉剑应声出鞘,剑身流转的寒芒刺破凝滞的空气。
剑鸣声裹挟着刺骨寒意,如惊鸿掠水般首取秦恒咽喉。
剑锋未至,剑气己在地面犁出半尺深的沟壑,飞溅的碎石与秦恒扭曲的面容交织,在猩红烛火下映出一幅惊心动魄的厮杀图景。
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秦恒的人头落地,随后只见他的身躯化作飞灰,消散在众人面前。
“主人好厉害!”石灵站在扶微肩头蹦蹦跳跳的拍着周珏的马屁。
扶微蹙眉看了看肩头的小东西,伸手一弹石灵就被弹飞了,好巧不巧它摔到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上。
石灵连忙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晦气晦气!”
它连忙跑到周珏面前,跳到周珏肩上:“主人~他好坏,他欺负我,之前也是被他哄骗到这燕山来的,都怪他!”
周珏点点头,这少年似乎对石灵很感兴趣,上次也是为了石灵去三清山。
这次他来燕山必定也是有利可图。
“嗯,我知道了。”
石灵气鼓鼓看着扶微,一副找到了靠山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石灵这蠢模样惹得扶微一笑,这抹笑意似流霞倾泻坠入深潭般落入了周珏的眼。
“美人兄救我一命,小灵对待救命恩人要客气一点知道吗?”
周珏话一出,扶微顿时黑了脸。
周珏抬了抬手,露出手腕间那红绳印记,语气严肃:“我的救命恩人可否告知我这是什么,我感觉这东西在压制我,我能否行动似乎都是随阁下心意?”
石灵见状顿时如鹌鹑一般,一动不动,只希望周珏不要在此刻注意到它。
扶微轻笑一声:“你知道就好,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周珏暗自运起青玉剑,青玉剑微微震颤了一下竟然毫无反应。
“你快给我解开,这里这么危险,你这不是想害死我吗?”
扶微下巴抬了抬:“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