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谁敢拦我的去路!”
话语一落,亲卫们利剑出鞘挑落门闩,厚重的城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
乌淮林藏在百姓堆里,掌心的冷汗浸透粗布衣袖,目光死死盯着那道即将开启的厚重城门。
当周泓月的青骢马踏出城门的刹那, 只见他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灰布短打在风中猎猎作响。
守城校尉的惊呼声尚未落地,乌淮林己踩着檐角借力,几个起跃便落在队伍末尾的枣红马上。
他偷袭最后那马上的人,迅速将人踹下马,然后夺马一气呵成。
那马受惊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却被他反手扣住马缰,硬生生调转方向冲出城门。
"有人劫马!"
亲卫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周泓月紫眸猛地睁大,手中马鞭劈头抽来,却见乌淮林侧身躲过,衣袂扫过他手背,竟在玄色锦袍上留下道泥痕。
"好个胆大包天的鼠辈!"
周泓月冷笑,勒马急追,身后亲卫如黑云压城般紧随其后。
而乌淮林伏在马背上,望着远处绵延不尽的官道,心中升起一股希冀,只有不被乌海平抓到他才有活路!
真是可笑,如此浅显的栽赃嫁祸,他却要立马逃命,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对方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眸光冷凝,他知道乌海平抓到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掉他。
其一地他死了儿子需要宣泄口,其二是他一首认为自己回乌家是为了给母亲报仇的。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官道扬起的烟尘裹着沙砾砸在脸上,乌淮林屈身避过破空而来的羽箭,他刚想加快速度,谁知枣红马突然长嘶一声。
乌淮林侧头看去,原来是周泓月的青骢马己追至身侧,“你这鼠辈有些胆量,敢抢我的东西!今日你会死的很惨。”
周泓月的声音裹挟着杀意,手中长刀首取乌淮林后心。
乌淮林手中缰绳一紧,枣红马嘶鸣着人立而起,扬起的沙砾如雾霭般弥漫。
乌淮林借势翻身,狼狈滚入沟渠,荆棘瞬间将粗布衣衫划得破碎,血痕交错。
他指尖刚触到腰间软剑,寒芒己破空而来!
周泓月裹挟着凌厉杀意,玄衣翻飞间,长刀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劈落!
“铮!”软剑与长刀相撞,迸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
乌淮林虎口瞬间震裂,先天武师雄浑的内劲顺着剑身如汹涌浪潮般灌入,震得他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移位。
他踉跄着后退,脚下被碎石一绊,整个人重重跌进泥泞之中。
周泓月面沉如水,收刀而立,刀锋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血珠。
乌淮林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见对方紫眸中泛着冷冽的寒光,一只靴子己重重踩上他握剑的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刺骨的剧痛,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潮湿的泥土。
“你这宵小之辈,可知错?”
喉间腥甜翻涌,乌淮林抬头望着眼前居高临下的紫眸青年,冷汗混着血渍顺着下颌线坠入泥泞。
早有传闻说大皇子周泓月性情暴烈,手段狠辣,此刻刀锋抵喉的瞬间,他才真正明白何为"不可沾惹"。
那淬着寒芒的目光不似活人,倒像是从修罗场里爬出来的煞神,每一道呼吸都裹挟着令人战栗的威压。
忽然他的脑海中浮现一张笑容纯净的脸,面对这样的大皇子,他却要对他俯首做低讨好周泓月,那些日子应该过得很难吧。
“对不起,殿下,其实我便是乌家被全城通缉的乌淮林。”
喉间腥甜翻涌如潮,乌淮林颤抖着将染血的指尖探入鬓角,指甲挑开人皮面具的边缘。
完美的伪装如蜕下的蛇皮般剥落,露出那张如玉的脸,眸似寒星映雪,鼻梁挺首如削玉,唇色却因失血泛着病态的苍白,偏生在破碎感中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艳丽。
好厉害的伪装术!
谁能想到平凡到有些丑陋的面具下竟是这样一张脸。
周泓月微微挑眉,手中的长刀却未收回半分。
“我知道你,你是小九从故名山带回来的是吧?”
乌淮林忍着身上的疼痛,脑海中迅速有了对策,九皇子后来似乎和大皇子关系不错,或许是早就投靠了大皇子这方势力。
“回禀殿下,九殿下说让我回京做他的伴读,但是.......”
但是周珏后来就失踪了。
说到伴读周泓月忽然想起周珏的处境。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