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执法堂大殿空荡荡的只剩他们师徒二人。
“紧张干什么?”不同于面对执法弟子时的严肃不拘言笑,此时隋明昭笑意盈盈,他随手便拉开下首座椅,在椅面上轻拍了拍,偏头朝黎渊招呼道:“来,过来坐,一直站着不累么?又不是罚站,这么老实做什么?在云霄宫时也没见你这么听话。”
黎渊才不坐,他直接装作没听到,充耳不闻,权当隋明昭说的那段话是空气。
坐在隋明昭下首,搞笑呢,位置不就比身后靠得更近吗?依照他对隋明昭的了解,以对方无耻的行径推断,指不定会借着座椅前桌面枱布下的掩饰,对他做些什么不耻举止。对方前科累累,他又不傻,现在去坐,不就等于自投罗网,方便对方行事吗?
——这真是天大的误解,天大的冤枉。
隋明昭实则并不是黎渊所想的那个意思。他是真心觉得自家徒弟站久了,担心腿累。哪怕修士体格强健,远超常人,没有站一会就腿累脚疼一说,但这并不妨碍隋明昭心疼自家徒弟。只是,奈何他之前实在是劣迹斑斑,在黎渊心里的信用分几近于零。要是黎渊能信他仅是关心腿累别无二意,那才叫有鬼。
误解,也完全是咎由自取,纯属隋明昭先前玩太过,个人作的。
隋明昭有些“头疼”。
随即,他又若无其事地将座椅归位,徒弟既然不愿意,那他也无需勉强,只是语气多少染上了几分怅然:“这么不信任为师吗?”
大庭广众之下能对你做什么?
喜欢论杀师证道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