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长时间戴着并不舒服,料想有立柱挡着,隋明昭与璟玄发现不了,黎渊干脆将面具摘下。~萝??拉?小£(说?}; &首¨×±发![<指尖触及脸侧,倏然有丝刺痛,黎渊忍不住“嘶”了声,怕引起他人注意,慌忙抬手捂住嘴,大气也不敢出。
所幸这丝气音极其微弱,黎渊捂得及时。他屏息了数十秒,凝神听着三丈开外的两人动静,见他们未察觉任何异样,似是沉浸在各自思绪当中。黎渊不由松了口气,定下心神,将指尖移至跟前一看,果不其然,上面沾了丝暗红血滴。
面具边缘粗糙毛刺割皮肤,而黎渊肌肤又太嫩。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脸颊肯定磨得红了一片。
黎渊懊恼地捻了捻指尖血珠,头次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挫败。都怪隋明昭,害得他哪怕藏得周密,都担心被发现,脑袋糊涂之下将这粗糙劣质的东西箍脸上,平白多了次折磨、添了次伤。
璟玄如同吃了哑药似的,半天不听他说句话。黎渊等得心里烦躁,他是听见璟玄先前说茶苦辣的,但他没往隋明昭下药这方面想。只觉得璟玄分外矫情,茶再苦能苦到哪?至于连话都吞吐结巴,一句话哑着嗓子磕磕绊绊,非得拆成好几段说,听得人心焦。若不是自己怕别人发现唇瓣异样,黎渊恨不得亲自上前扒开璟玄嘴巴,要他一次性说个痛快。?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黎渊不知道的是,璟玄现在连磕绊着说话都说不起来了。
璟玄“啊”了两声,手指颤抖着按住喉咙,惊恐发现自己嗓子彻底吐不出完整话语。只能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含糊音节。
“别激动,歇歇神。”隋明昭温声道,眼神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三丈开外的立柱。
话是这么说,可他问的问题却不像是想让人歇神。
“你将郑允囚在密室里做什么?”隋明昭猝然问道,“可别说是为了更好看守徒弟。据我所知,宗门建造正德宫时,一共设有三间密室:正殿那间专司审讯,摆满了刑具;另一间用于公务,存放灵丹妙药和珍贵典籍。”
璟玄脸色骤变,眼皮猛地一跳。他知道隋明昭要问什么了,自嘲地苦笑了下,却比哭还要难看。
隋明昭恍若未觉,接着道,“而你,囚禁郑允所安置的那间密室,却是在你寝殿内。”
璟玄张了张口,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其实就算发出,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隋明昭悠悠笑道:“师兄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师弟为我解惑。在独属个人私密空间内,摆满了各种惩诫刑具,囚禁的还是自己徒弟。师弟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特殊爱好吗?”
寝殿密室作为私密空间,本应与审讯、刑具无关,却被用来囚禁徒弟,这种日夜看守,私密场所与暴力行为相结合,怎么让人不怀疑璟玄与徒弟之间真实关系?
隋明昭心底暗嗤,就算璟玄那点心思与自己不同,单凭密室囚禁这桩事,也算不得什么清白。/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毕竟,谁家克己复礼的好师尊会将徒弟囚在自己寝殿密室?
算哪门子的师徒管教?这套路,隋明昭自己都熟悉的很,分明是用“师尊”身份行禁锢之实,把人当金丝雀锁进牢笼,早已逾越了正常师徒关系的边界。
但是测谎石不会有错,隋明昭望了眼璟玄茶案上的金蟾,那是无法辩驳的铁证。那么,真相就只有两个,隋明昭不得不将璟玄的行为往最极端的方向揣度——要么璟玄心态扭曲,苛待徒弟到了病态地步,倘若是真,那么这点他是理解不了,哪有师尊用密室囚禁徒弟当“管教”的?比起酷刑更像是折辱;要么……就是与他一样动了旖旎心思。只是性格迂腐到了极点,连自己的心都看不透,迷而不自知。
璟玄剧烈摇头。他倒是想说话,可惜现在字音像被滚烫的铁钳夹住,卡在嗓子眼里又痒又辣。喉结滚动两下,璟玄终于明白,隋明昭那句“超越师徒情感界线”,究竟因何而来。他没有责怪隋明昭进自己密室查看的行为,只觉得隋明昭作为师兄,是在关心他。
归根结底,寝殿密室本非关押之所,换作任何人都会生疑。若换成他发现师弟在寝殿密室做此等反常之事,恐怕也会像隋明昭一样,急着追问缘由。
不过,眼下这情形,光是摇头根本说不清原委。
尤其是这种事关自己清誉,容易让人误解的事情上。不解释清楚,璟玄觉得自己回去都不会睡好觉。可眼下又无纸笔,修士虽能以法力凝字,但一笔一划书写太慢,待写完解释,隋明昭怕是早将他的“欲盖弥彰”盖棺定论。
仔细思量后,璟玄突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