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心智也宛幼儿。”
关玘深吸一口气,言语中尽是懊恼与疑惑:“当初我的那些师弟们前去逮捕李善达的时候,他还是一副神智清醒的模样,那时的他不仅没有半点儿畏惧之色,反而还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嚣张叫嚷、竭力辩驳,口口声声坚称我们抓错了人……”
“可,一转眼就变化这么大。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师尊用灵宝测试了,他不是装疯而是真的疯了。原本他的嫌疑最大,可如今变疯了,一句有用的话都问不出来……”
关玘自责,甚至怀疑是不是一开始逮捕李善达的时候将他给惊吓到了。
“关于李善达的审讯就僵这了。后来,其他师弟们又去审问陆长远、殷洪,他们两个心理承受能力强上许多,没出现李善达这种情况。但是,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
“陆长元酉时从紫霞阁路过去找弟子堂长老请教修行方面的疑问,两人交谈到亥时,陆长远才归回外门住处,直到第二天寅时都没有出去过。弟子堂的张绪、林柏崇跟他同一宿舍,一起回去的,可以见证。”
“至于,新入门的弟子殷洪,他原是想回自己云丹峰住处的。结果,走迷了路,在紫霞阁附近晃悠了半天,一路向西到了碧云峰,正巧被他在碧云峰替师尊传物的同门师姐看到,这才被顺路带了回去。”
一口气地说了这么多,说到最后的时候,关玘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面庞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抹明显的挫败之色。
不眠不休搜查了多日,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一旁的黎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理解关玘的感受。
那种挫败和沮丧并非仅仅源于一时的失败,而是经过长时间的忙碌与努力之后,却发现所有的付出都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他没能呈上一个完美的答案,最后还需要师尊亲自出马。
事实赤裸裸的摆在面前,像是在向全宗门的弟子昭告,作为执法长老亲传大弟子的他能力不行。
这样的结局,让想要独自干出一番作为证明自己的关玘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