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这才回过神来,她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僵硬地将温贺年的伤口按住,安慰道:“儿子,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怕。!删_疤_看′书·旺, \首,发?有妈妈在,你不会有事的。”
温贺年忍着伤口的疼痛,面上勉强挤出轻松的笑意:“妈,别担心,我不怕,你别紧张啊。”
江莱很快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那司机见有人受伤,怕车子被弄脏,怕惹上麻烦,直接开口了。
好在很快又来了一辆,司机很善良,见到有人受伤,一脚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将三人送去了医院。
江莱想要留下一些洗车钱,司机挥手让她不必管,受伤的人最为紧要,话落就开车离开了。
挂了急诊,因为疼痛跟失血而脸色苍白的温贺年很快被医生带进去处理伤口。
虽然只是外伤,伤口不是很大却很深,缝了三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了。
温母看着温贺年裹着纱布的手臂心疼得直掉眼泪。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温贺年将温母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只是小伤而已,没事的,你今天应该吓坏了吧。!咸.鱼?看,书- _首!发/”
温母没忍住流下了眼泪:“都怪你爸爸,他倒是一走了之,却叫我们母子两个面临这些。”
“会好起来的,妈,相信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温贺年低声喃喃道,似在安慰母亲,也似在对自己说话。
江莱已经去药房取了医生给温贺年开的药,看着他们母子互相安慰,犹豫了一下问道:“需要报警吗?我有那两人的照片,虽然他们戴了口罩,但是从与你们家有经济纠纷的人当中排查,未必不能够找到。”
温母抿唇沉默了一下厉声说道:“报!伤害我儿子,他们必须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们坐牢!”
温贺年却不赞成地摇了摇头:“算了吧,他们也是被我们家连累的,若不是真的没办法了,也不会出此下策。他们不是什么坏人,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可是……”温母还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妥协了。
“江莱。”温贺年抬眸,目光温和地看着江莱,“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江莱看着他身上那件沾满血水的外套,还是心有余悸,沉默片刻将手上的药递了过去。
“按时吃药。”
温母心情平复了下来之后才抬眸看了江莱一眼,觉得这小姑娘似乎有些眼熟,似乎是儿子的同学。-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她并不希望他们家的窘况以及他们母子的困境暴露于儿子的同学面前,更害怕学校里面的同学以此为谈资,伤害到了儿子的自尊让他无法再专注于学习。
她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语气疏离地说道:“今天的事情的确多谢这位同学,希望你能够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我不希望小年在学校受到今天事情的影响。”
温贺年蹙眉看着温母:“妈,江莱是我在学校很好的朋友,她的人品我信得过。”
“放心吧,我不会对旁人说起今天的事情的。”江莱浅浅一笑。
从医院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没有想到屋子里面的灯还亮着,江胜利跟王艳芳都还没有睡觉,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的紧张。
江莱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拿钱出来?”江胜利冷声问道。
“不可能!”王艳芳尖叫着站了起来,“那是我的钱,凭什么借给你弟!借了他会还吗?那是打水漂!”
“这些年借给你哥哥的钱还少吗?我说过什么吗?再说了,那是我亲弟弟,我能够坐视不管吗?我爸我妈为了这事儿着急上火的,头发都白了,我这个做儿子地看着心疼。”
“我哥是找我们借钱了,但是现在有回报啊,你弟弟呢?我省吃俭用的钱凭什么给他!”王艳芳声音尖锐,“我告诉你,想用我的钱给他还账,那不可能!”
“你这个女人,都是一家人,你见死不救?再说了,你哥都有翻身的一天,难道我弟就没有?”
“呵呵。”王艳芳不屑地笑了笑,“就他?也就你父母跟你会觉得他会翻身吧?要是你们能够早点劝他不要瞎折腾什么买卖,找个踏实的工作做,他能够到这一步?说到底,都是你们害了他!”
两个人因为是否给江成功借钱的时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