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言说话,讲的是妖域和人族的问题,三世天作为中立党派,秉着神佛悲悯之心,终于出手了。
蔚霜映说不出自己的感受。
这个世界,当真没有一个人认识她,记得她。她有点小小的难过和生气,但只有一点点,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沉,是福是祸躲不过,她得坚强。
蔚霜映坚强地听他们聊天。
裴司越的大概意思是:你们规规矩矩和谈吧,不要再搞小动作了。
鹤望说:这不是谈着吗,要不是你插一脚他现在己经把林寂言弄死了,等他把妖域打下来,一统人妖两界,来个永久性和平。
晏归生拱火说:他打架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另外两个活在世上让他浑身像在蚂蚁爬,一切正义的大话能不能等他把另外两个弄死再说。
话糙理不糙。
鹤望和林寂言表达了对此观点的赞同。
裴司越叹了一口气,被这三个人理所应当的奇葩逻辑惊到。
由于过于震惊,他再次咳起来,半垂着着眼帘,萦绕的病色与忧戚几乎攀着他的皮骨并生。
蔚霜映看着那张和竹马一模一样的脸,没忍住替他拍了拍背,结果刚碰到裴司越的身体,他就应激一般躲开。
蔚霜映空在半空的手愣了愣。
林寂言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把蔚霜映拉回自己身边,蔚霜映敏锐发现气氛稍微变得有点不对劲了。
她没明白为什么,小声问:“怎么了?”
裴司越继续咳咳咳,没什么血色的脸渐渐被染上鲜嫩的红色。
鹤望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对着蔚霜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胆子不小哦小弱鸡,三世天的佛子,断情绝爱,这辈子和女人无缘的家伙,是不能被任何女人碰到的。”
怪不得这么大反应。
蔚霜映把手乖乖地缩进肚子里,睁眼乖巧地看着裴司越。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还有这规矩,还好我刚刚没碰到你。”
裴司越说没事,又叫了一声阿吾,守在外面的一个圆脸小和尚进门,想来阿吾就是他的名字。
他很熟悉地递给裴司越一碗黑漆漆的药汤,浓厚的汤汁熏得蔚霜映首皱眉头,裴司越面不改色地全喝完了。
蔚霜映听见鹤望小说吐槽了声:“”一天天咳咳咳就是还不死。”
蔚霜映背地里肘击他。
几人各怀鬼胎等着裴司越喝完药,才继续谈论刚刚到话题。
蔚霜映也想听结果,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假装自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