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滚出陈府!”
“他说过今日放过你家公子。”叶绯霜蹙眉,“若非如此,你现在怕是正给你家公子收尸呢。”
锦风早上回来搬救兵了,并不知道山谷内发生的事,他还以为陈宴和叶绯霜能回来,是把敌人给打跑了。
听叶绯霜这么说,锦风面色瞬间更差了,怒道:“你竟敢这么说我家公子!”
眼看锦风就要忍不住动手了,陈宴喝止了他:“退下,让他们进去。”
“公子,这等贼人,我们就该当场诛杀!”
“让路。”
见陈宴态度强硬,锦风无奈,只得不情不愿地让开。
萧序轻篾一笑:“这才对嘛,好狗就得听话。”
叶绯霜立刻拽着他进了郑茜静的房间。
萧序也不号脉,一会儿掰开郑茜静的眼睛看看,一会儿掰开她的嘴看看,又捏捏她的骼膊动动她的腿,一副不怎么专业的样子。
叶绯霜都有些怀疑了:“你真的行吗?”
萧序撇了撇嘴巴,伤心地说:“阿姐,你又不信任我。”
叶绯霜:“”
你这样子实在很象坑蒙拐骗的庸医。
萧序拿出一把瓷瓶,挑了一个,倒出几颗药碗,递给叶绯霜:“阿姐,喂她吃。”
叶绯霜也没问这是什么,毕竟对方说了她也未必能听懂。
而且,她冥冥中对萧序有种说不出的信任,不光因为他是逸真大师的弟子。
给郑茜静喂了药,等了约莫一刻钟,她真的醒了。
一开始诊治的几名大夫觉得神了,纷纷过来问:“这位公子,敢问您刚给姑娘吃的是什么?”
萧序:“无可奉告。”
大夫们顿时不多问了。
许多药铺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甚至一些医药世家就是靠某种秘方发家、传世的,怎么可能外传?
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是哪家的传人。
郑茜静是真的惨,惊吓引发了旧疾,肋骨还断了好几根,内伤外伤加起来,她没一命呜呼就是命大了。
所以只是清醒了那么一会儿,郑茜静就又昏睡过去了。
不过萧序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叶绯霜顿时放心了。
她真诚地对萧序说:“太谢谢你了。”
“小事而已。而且,阿姐,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不用谢我。”
叶绯霜很不好意思。
毕竟,她又不是真的是他阿姐,今天还阻拦了他报仇。
萧序越是这个样子,叶绯霜越受之有愧。
同时忍不住唏嘘,他和他阿姐的感情该是有多好,他阿姐死的时候,他又该多难过。
看着这个一看自己就笑的少年,叶绯霜心里也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她甚至地想,如果自己真的是他阿姐就好了。
否则,等他哪天清醒过来,彻底意识到他阿姐已经死了,而自己不过是个膺品,他又要把那种抽筋蚀骨的难过经历一遍了。
浮生若梦并不可怕,怕的是梦醒那天。
就象前世的她,若是私通之事的真相没有暴露,她也能一直暗示自己,陈宴是爱她的,说不定也能稀里糊涂地过完一辈子,而不是年纪轻轻就心力交瘁地死掉。
陈宴一进来,看见的就是他二人相对而坐的一幕。
那个叫萧序的少年,看着叶绯霜的目光,眷恋又痴迷,好似浮世万千,他眼中只有这一个人。
还真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陈宴很不爽。
感觉一件属于自己的珍宝被旁人觊觎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隐隐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