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给你祖父传了信,就等着你去呢。”
陈宴想到幼时入京所见,国子监乌烟瘴气,里边的王孙贵胄不学无术,学习氛围还比不上各州的小书院。
他微微蹙眉,干脆道:“不去。”
陈夫人不知缘由,只当他还想在荥阳:“咱们家和郑家有姻亲,该帮是要帮。你这都在他们族学里帮了快一年了,早就够仁至义尽了。”
“郑七叔还没回来,我还要等他教我剑法。”
陈夫人叹气:“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本来说去年回来,结果跑去了化外之地,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儿。”
陈宴说:“郑七叔惯来潇洒。”
陈夫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陈宴也说不上来,就感觉心神不宁,让他不太静得下来。
陈夫人只当他累了,起身道:“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启程回颍川。”
陈宴垂首:“是,母亲夜安。”
陈夫人的房间就在陈宴隔壁,一回去,就听丫鬟禀告:“夫人,外头有人寻咱们三郎呢。”
“什么人?”
“不知道是哪家的,我只瞧见一个小丫头问呢。”
“肯定又是哪家姑娘看上他了,派人打听他呢。”
丫鬟笑道:“咱们三郎是太招人了。”
这种情况陈夫人可见太多了,也失笑摇头:“派人打发了去,说三郎不在。警告他们莫要这么大肆打听,像什么样子。”
隔壁房间,陈宴唤来了锦风。
“五姑娘可回府了?”
锦风点头:“酉时二刻就回去了,咱们的人暗中护送到郑府大门口,亲眼瞧见五姑娘进府的。”
陈宴点头:“知道了,你去歇吧。”
按住心口,他又叫住了准备关门的锦风:“罢了,你还是着人去落梅小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