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事情还没完全弄明白,您再通融几日。”
“那你可真是个废物。”叶绯霜冷斥,“都过去这么久了,这种小事都查不明白,你怎么做的一方知府?怎么当的父母官?”
她上前一步:“去年京城,文远伯府的七姑娘遇刺,京兆尹周大人三个时辰便将凶手捉拿归案。前年,博陵银库遭贼,博陵知府崔大人第二日一早便将已经逃出四百里的贼人诛杀。大年前,弘农出了一起灭门案,佥都御史杨大人仅花半月时间,就将已经逃至岭南的凶手。”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把曹崖逼得步步后退:“我以上说的几位大人,和曹大人一样,都是四品官。有道是能力越大官职越大,可都是一样的四品官,曹大人的治理办事能力和那几位大人,就差这么多呢?”
“刺杀我的凶手找不到,手底下的人管不好,张庄村的案子结不了。曹崖,这一方知府的位置,你还有脸继续坐下去吗?你配吗?”
话落,整个府衙落针可闻。
刑娘子不哭了,村民们不闹了,百姓们也不嘀咕了,所有人全都怔怔地看着这位言辞犀利的年轻姑娘。
百姓们看多了衙门断案,都是下头人对着上方的知府老爷三拜九叩,这还是头一次看有人对父母官贴脸大骂,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姑娘。
是啊,都是地方官,凭什么别的地方的百姓就是那么好的父母官,他们荥阳的知府就是个什么都查不明白的废物呢?
“啧啧。”卢季同靠近陈宴,悄声说,“你家五姑娘,好勇。”
陈宴扬了扬唇角,满意他的这个前缀。
他盯着叶绯霜的背影,眸光漆黑,眼底却越来越亮。
忽然,刑娘子扯着嗓子叫了一声:“曹狗,你不配当我们父母官,你滚下台!”
张庄村的村民立刻跟着喊起来:“曹狗,滚下台!”
外边的百姓们也跟着喊起来:“曹狗,滚下台!”
越来越多的百姓跟着喊起来,民意沸反盈天。
曹崖面色煞白,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你们……你们……”
他踉跄后退,被一把椅子绊倒在地,拽住身边一位亲信低声说:“快,快去郑府报信,告诉郑老太太!说她家二姑娘要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