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鸡似的,恨不得生吞了她。叶绯霜恍若没有察觉到秦氏的敌意,恭恭敬敬地向她请安,还问她郑茜媛的身体怎么样了。
“放心,好得很。”这几个字几乎是秦氏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叶绯霜放心地叹了口气,真情实感地说:“那就好,其实名声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身体好了别的才能好。
秦氏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名声?这小蹄子还敢提名声?媛娘的名声不就是被她坏了的吗?
她都不敢想现在荥阳城里的人会怎么说媛娘。
叶绯霜转向乔大夫:“乔大夫,劳烦您再为爹爹看看,怎么身子就不见好呢?明明是夏日,爹爹却畏寒得厉害,是不是要换药了?”
乔大夫为郑涟号脉。
叶绯霜静静地打量着他。
前世,叶绯霜并未在乔大夫身上投入多少关注,只当他是一位寻常的大夫。
只见他四十多岁,身量不高,偏瘦,身上带着股子文气。五官长得不错,目光炯然有神,看着倒真是个饱读医书的可靠大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郑文博和郑茜媛其实是他的种,现在看着他,倒真觉得和那对双胞胎有点像。
前世,乔大夫入狱后,交代了许多事,其中就有关于郑涟的。
这么些年,爹爹的身体一直都不见好,就是因为乔大夫和秦氏一直在给爹下慢性毒药。
所以叶绯霜一回郑家,就悄悄用自己在路上买的药材替换掉了乔大夫开的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有声张此事。
秦氏背靠着郑老太太,不管她做了什么,郑老太太都会为她兜底。毕竟她是郑老太太的亲侄女,郑涟又不是郑老太太的亲儿子。
要想除掉秦氏,必须有足够严重的罪名,闹得足够大,郑老太太都保不住她的那种。
叶绯霜庆幸,她还有的是时间可以徐徐图之。
这些人欠她的、欠她爹娘的,她都会一笔一笔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