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门上晃动的树影。
她摸出腰间的传讯铃,轻轻一摇。 铃声清脆,却只在她掌心震了三下——这是她与慕星黎约定的“异常”暗号。此刻,慕星黎正在千幻阁的演武场。她手持长鞭,鞭梢卷起一片落叶,精准地钉在二十丈外的靶心。黎玄澈站在廊下,白衣被风掀起一角,眼底映着她的身影。传讯铃在她袖中轻震。慕星黎指尖微顿,落叶“啪”地碎成齑粉。她转头看向黎玄澈,后者已步下台阶,袖中清光流转——那是他惯常使用的“听风术”,能捕捉十里内的细微声响。“外门执事陈全,行为异常。”慕星黎将顾岁安的传讯简递给黎玄澈,“他提到慕华安的调令,可慕华安被禁足,不可能接触外门事务。”黎玄澈接过竹简,指尖拂过上面的字迹:“傀儡蛊的特征。”他抬眼时,眼底浮起冷光,“鬼母的手段。”“师尊,我们若现在拿人,她只会换个棋子。”慕星黎攥紧长鞭,狐尾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不如...引她现身。”黎玄澈望着她眼中跳动的光,忽然笑了。他抬手,指尖点在她眉心:“你呀,总爱把自己当饵。”可话音未落,他已挥袖布下一道淡金色的光网——那是“清魂锁”,专破傀儡之术的上古阵法,“我在宗门四角各布了一道,只要傀儡蛊异动,立刻能锁定位置。”慕星黎望着他眼底的关切,心中一暖。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长鞭塞进他掌心:“那师尊替我守着,我去会会这位陈执事。”是夜,子时三刻。外门火药库隐在松林深处,青石墙上挂着两盏防风灯,灯光昏黄如豆。陈全缩在树后,望着巡夜弟子的灯笼远去,手忙脚乱地掏出火折子。他摸出怀里的火魂散,坛口刚打开,刺鼻的硫磺味便涌了出来。“陈执事,这么晚在药库做什么?”陈全手一抖,火折子掉在地上。他抬头,看见慕星黎站在月光里,狐纹在额间泛着幽光。她身后,顾岁安抱着竹简,雪无涯按剑而立,连黎玄澈都负手站在松枝上,衣袂不染尘埃。“我...我来盘点...”陈全的声音发颤,突然抓起火魂散往引信上倒。可他刚碰到引信,一道白影掠过——雪无涯的剑鞘敲在他手腕上,陈全痛呼一声,坛子摔在地上,火魂散洒了一地。“拿下。”黎玄澈的声音像冰锥坠地。陈全被按在地上时,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他的后颈裂开一道血口,一只赤眼蛊扑棱着飞出来,却被黎玄澈伸手捏住。“灵魂剥离术。”他低喝一声,指尖金芒大盛。陈全的身体软下来,眼神恢复清明。他望着自己掌心的血痕,突然痛哭:“鬼母用我儿子威胁我...求你们救救阿元!”黎玄澈捏碎赤眼蛊,里面滚出一粒米粒大的傀儡虫,虫身刻着“幽冥”二字。他将虫子递给慕星黎,后者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正是前世她被围杀时,邪修身上常见的标记。“是鬼母。”她的声音冷得像刀。黎玄澈将陈全交给顾岁安安抚,转身望向东方天际。那里的云层泛着青黑,像被泼了墨汁。“凌霄仙尊,你等这一天,等了十年吧?”他的声音不大,却震得松林簌簌作响。慕星黎走到他身侧,长鞭在掌心缠了两圈。她望着宗门大鼎上跃动的火焰,轻声道:“前世我被你们逼到绝路,今生...该你们尝尝这种滋味了。”晨钟突然响起。千幻神宗的弟子们从睡梦中惊醒,只见演武场高台上,黎玄澈的白衣猎猎作响,慕星黎的狐尾在晨光里泛着紫芒。“三日后,宗门评议大会。”黎玄澈的声音传遍整个山头,“凡我千幻弟子,各归其位。”慕星黎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身影,忽然想起前世此刻,她正跪在祭台,听着慕华安说“为你好”。如今,她握了握腰间的长鞭——这一次,她要让所有背叛者,都听见千幻神宗的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