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与幽冥鬼母的交易记录,用蛊虫血写的“杀慕星黎,酬金千枚上品灵石”。
“够了。”黎玄澈的袖袍一震,慕华安被掀翻在地。他望着缩在墙角的男人,又看向站在光里的慕星黎,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即日起,慕华安停职待审,禁足于思过峰。”慕星黎走到慕华安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他鬓角的白发刺得她眼睛疼,可她知道,那不是岁月的痕迹,是他为了讨好凌霄仙尊,用禁术透支寿元的代价。“慕华安。”她的声音很轻,“前世我信你是慈父,今生我才明白——”她站起身,狐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从来只爱你自己。”深夜的思过峰飘着细雪,慕华安缩在草席上,望着窗外的月光。他摸出怀里的传讯蛊,指尖颤抖着捏碎虫壳。黑暗中传来沙哑的女声:“事情办得如何?”“他们……他们有证据。”慕华安的声音带着哭腔,“星黎那丫头,她觉醒了神族血脉……”“废物!”女声骤然冷下来,“明日亥时,我让鬼面人去接你。记住,若敢泄露半个字——”慕华安打了个寒颤,望着窗外渐起的黑雾,突然笑了。他摸出腰间的玉髓盏,红光在掌心流转,像极了前世祭台上那摊未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