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挡在慕星黎身前,左肩顿时绽开血花。
他闷哼一声,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逼得刺客后退半步:“小姐快走!去寒渊!”慕星黎咬碎舌尖,九尾之力如火山喷发。紫芒裹着她和玉简冲进夜空,下方传来白羽的闷喝与刀剑相撞声。她不敢回头,直到看见千幻的护山大阵在前方亮起,才敢低头查看——掌心的玉简还在,而袖中云鹤子的血渍,正随着夜风渗入她的肌肤。“顾师姐!”她撞开顾岁安的房门时,发间沾着血珠。顾岁安正对着记录器推演,见她这般模样,立刻取出金创药:“怎么回事?”“云鹤子……死了。”慕星黎将玉简按在记录器上,青光闪过的刹那,她听见自己前世的哭声——在祭台上,在慕华安的“对不起”里,在凌霄仙尊的“血脉正好”中。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顾岁安的声音突然变了调:“阿黎,这玉简里还有……慕华安去年派往极北的商队,运的不是药材,是……”“够了。”慕星黎打断她,转身时窗外的月光正照在她眼尾的狐纹上,“我要整理所有证据。”同一时刻,慕府的演武厅里,刀疤男跪在青石板上,半边脸肿得老高。慕华安捏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起,茶沫溅在他月白道袍上:“连个丫头都抓不住?”“那丫头……那丫头有九尾之力!”刀疤男声音发颤。慕华安的茶盏“啪”地碎在他脚边,瓷片扎进他手背:“闭嘴!去请鬼母……必须在她拿到寒渊秘密前,杀了她!”夜风卷着慕府的灯笼摇晃,照见慕华安腰间的玉佩——那是千幻神宗的镇宗玉髓盏所制,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