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痕迹，风采更胜往昔。”

听着是在夸自己，桃夭玖黎笑着回应：“还是和以前一样，牙尖嘴利。”

但随即笑容渐渐淡去，目光变得锐利而凝重，直直盯着他。

“当年你和你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句话缺了往常的磁性，多了几分认真。

“当年……”

看着霁归远沉默许久，桃夭玖黎索性不再追问，又恢复了往常说话的语气。

“果然，徒弟越长大越不顺眼。”

霁归远：“……”

桃夭玖黎随意摊开双手，语气轻快：“姐姐我先走了。”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

“嗯？”

霁归远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人。

“不把她带走吗？”

桃夭玖黎挑起眉梢，哼了一声：“关我什么事，她之前还打我。”说罢抱起双臂，神色不满。

霁归远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肯定是你先去惹的她。】

见霁归远这般模样，桃夭玖黎“噗嗤”笑出声，莲步轻移走过去，俯身将夙晚汀稳稳公主抱起。

！*

两人刚走，霁归远立在满地狼藉间，抬手揉了揉发僵的眉心，扫过石桌上干涸的酒渍，又无声地叹了口气。

感觉他心快碎了。

空气中突然泛起细微的震颤，霁归远脊背瞬间绷紧。

转身时衣摆带起一片残影，却见一抹艳红在残败的竹林间若隐若现。

看清来人面容后，他紧绷的肩膀才缓缓放松。

“玖儿刚走，你又登门拜访。”

娜绮梦：“不欢迎？”

“怎么会？”

霁归远目光微凝，"但我猜你故意等她先走。有事？"

……

娜绮梦倚着斑驳的墙，垂眸轻抚袖角褶皱，漫不经心道：“浮州最近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霁归远手中把玩着一枚石子，闻言抬眼。

“是那煦风林的遗迹，还是那魆炁魔物？”

娜绮梦：“烬雾司抢夺九妖法器。前几周，我曾被袭击过。”

霁归远动作一顿，石子从指间滑落，眼神微变。

“那天，森林一晚上被削了一大片，是你？”

“没看出来是我？”

“现场都是风与雷属性的残留，”霁归远摇摇头，“想不到是你。”

确实，当时殁殄发力最多。

只可惜娜绮梦还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我起冲突的有与九妖相当的实力，她现在可能就在浮州这一地带。”

娜绮梦转身往门外走去，声音清冷：“浮州的事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