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颖棠靠在围栏上听音乐,转身问孟清淮,“刚刚那几个人很想跟你聊下去。”
孟清淮静静看她,“我今天不太想聊公事。”
官颖棠弯了弯唇,没说话。
在这样一个大多都是外国面孔的宴会上,她终于不再像是披着一层虚假外壳的社交机器,也不用提前熟悉宾客的资料,更不用为了稳固她官家大小姐的名声烦不胜烦地维持着这个阶层的话语体系。
原来,她也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享受当下的灯光和美酒。
两人就那样默契地靠在一起,过去一会儿后,官颖棠忽然说:
“我的成人礼在香港。”她延迟回答两人之前的话题,“没和人跳舞。”
在她去斯坦福上学之前,官志亨和霍泠在港岛为她举办了隆重的成人礼,她穿着港岛名师傅亲手制作的礼服,一件绣着海棠花的粉色旗袍,被当时的媒体报道——
官家有女初长成。
可官颖棠一点都不喜欢。
“不过后来,我在国外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补了一场成人礼。”
她忽然笑了笑,“也是在一艘游艇上。”
官颖棠至今都清楚地记得,那辆游艇叫Nora号。
孟清淮听着,不动声色问:“游艇?”
官颖棠从回忆里回神,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转过身,岔开话题问孟清淮,“你有游艇吗?”
沉默几秒——
“哪个港口?”
“……”
好好好,知道她这个老公不是一般的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