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别嫁了。”
“你又知道我勉强?”官颖棠边说边开门走到一楼中岛台,随手拿了杯子弯腰取水,故意一字一顿道:“我不知几中意。”
她就喜欢这种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喜欢走在路上终于不再被人围观注视,喜欢哪怕仅仅几个月的自由。
“OKOK。”蒋培明也不跟她争,“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官颖棠往杯子里放了一些冰块,张口胡来,“南极洲看冰川。”
话音刚落,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沉沉的黑色系,山一样遮住了她头顶的光亮。
官颖棠心一惊,都不用抬头便知是谁。
她刚刚沉浸在和蒋培明的聊天中,丝毫没有察觉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来的家里。
官颖棠还是抬起了眸,真切地看到面前的身影。
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两条腿长到让人有压迫感,衬衫外套几乎一丝不苟,他淡淡地站在那,每一寸都透着严谨又成熟的气息。
……哪里还需要去什么南极洲看冰川,眼前现成的就有一座。
掐掉手里的通话,官颖棠这一刻的惊讶甚至都不需要演,“……孟先生,你怎么来了?”
孟清淮目光微动,自上而下,缓缓看着她。
直觉告诉官颖棠他应该在看她手里的杯子,可不知为什么,那双眼睛落到身上时,她又觉得不那么单纯。
可她明明伪装得天衣无缝。
就连身上穿的,也是下午逛街时买的一套芋泥紫的中式真丝睡衣,传统盘扣设计,袖口和裤脚都有精致的苏绣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