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设太完美,她的行为也必须让别人挑不出毛病,被迫将名利场上的优雅演到底。_d.i.n/g.d`i-a_n/s¢h!u.k¨u\.?c.o/m?
直到实在演烦了,官颖棠才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主厅。
她悄悄去了二楼阳台,几分钟后,何姿端着酒杯紧随而至。
“怎么,楼下不好玩?”
何家今天也受邀出席,姐妹俩刚刚在楼下碰到,早已眼神互通,默契地溜出来聊天。
官颖棠松弛地靠在阳台上,语调疲惫,“都是些假人,有什么好玩的。”
回国后的这一年时间,官颖棠不是游走在各种晚宴里,就是参加各种文化交流活动,竭力彰显着她官家大小姐肚子里那点墨水。
她真的厌倦极了做什么端庄大小姐。
“是没什么意思。”玩来玩去都是知根知底的这帮人,何姿点了根女士烟,“所以我打算明天出国找个小岛住一段时间,再找几个当地帅哥陪我晒太阳。”
“……”官颖棠震惊地看着她。
何姿被看得败下阵来,“好啦,其实是今天跟老头子吵了架,最近一段时间不见为好。,x.i^a,n¢y¢u?b+o¢o·k+.·c\o?m·”
何姿向来我行我素,尽管有时被外界误会作风不好,但她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想什么就去做什么。
官颖棠再回看自己——
这些年兢兢业业地扮演名门闺秀的角色,从不敢逾矩。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叛逆”,还是在国外上学时,仗着国外认识自己的人少,有年圣诞夜,她第一次穿着超短亮片裙和同学去校友的游艇上参加party,狂欢到半夜。
虽然当夜游艇的主人是谁她并不清楚,但官颖棠度过了人生中最放松,也最放肆的一个晚上。
“真好。”官颖棠无意识地塌了塌肩膀,看着远处夜色在心里呢喃——
她也想出去。
暂停扮演假人的生活,去个没什么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透一口气。
正走神,何姿忽然捅了捅她的胳膊,“那是谁?”
官颖棠随她指的方向看出去。三辆黑色轿车正破开夜色缓缓驶进傅家府邸,而不远处,傅盛云的长子已经带着家人迎在草坪台阶外。~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
车依序停定,礼宾恭敬打开车门,一行人先后从车里下来。
为首的是一对气质很从容的中年夫妇,傅家长子与他们握手后,又转向跟在夫妇身后的年轻男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虽看不清长相,但清隽挺拔的身影很是矜贵,举手投足点到即止,十分气质。
“不认识。”官颖棠看了一眼,并不好奇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姗姗来迟,但没过两秒,她又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不过看着还不错。”她难得高开贵口。
手机这时忽然响,霍泠打来电话,说是有客人来了,要她回去应酬。
放风时间结束,官颖棠叹了口气,边走边不忘自嘲,“金像奖最应该颁给我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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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内场,宴会依然很热闹,馥郁酒香从玻璃杯里溢出,宾客在谈笑间推杯换盏,尽管各自都保持着交谈姿态,目光却时不时落到大门处,像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官志亨和霍泠正与今晚的东主傅盛云聊天,见官颖棠回来,官志亨言笑晏晏地伸手,“颖棠,快过来给傅老祝寿。”
官颖棠恭敬地上前与傅盛云行拥抱礼,“老师,生日快乐。”
“乖。”傅盛云点头打量她,而后看向官志亨,“的确很合适。”
官志亨会心笑道,“傅老您都说合适,那一定没问题。”
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就连旁边的母亲霍泠也面带几分意味不明的微笑,官颖棠觉得有古怪,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
傅盛云佯装咳了声,“待会我有很重要的客人要来,这么巧他和你一样是斯坦福毕业的,你能不能代老师招待一下?”
三个人神神秘秘,官颖棠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原来是帮忙应酬客人。
“当然可以。”她一口应下来。
话音刚落,大门忽然在身后打开,官颖棠看到众人回眸注视的目光,也跟着转过身。
“说曹操曹操就到。”傅盛云边说边抬步迎过去,“走吧,颖棠。”
官颖棠没有多想,紧随其后一同跟上,路上悄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