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富贵把楚青青抱得更紧了些,黑线在她周身缠绕成简易的防护网。
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正在慢慢恢复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
突然——
"哒。"
一滴粘稠的液体砸在铁皮屋檐上。
"哒、哒、哒..."
节奏越来越快,转眼间就演变成暴雨般的密集声响。
王富贵的瞳孔骤然收缩,
"操!难道是蚁酸雨!"
他低吼一声,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五感全开的世界里,恐怖细节如潮水般涌来:
听觉捕捉到数以万计的蚁酸液滴撞击金属的"滋滋"声,像无数块烧红的烙铁按在皮肤上;
嗅觉被刺鼻的酸雾充满,那股味道像是浓盐酸混合着腐烂的鱼鳃;
舌尖甚至尝到了金属被腐蚀后挥发的铁锈味,舌根泛起阵阵苦涩。
最可怕的是整面外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某些薄弱处已经泛起不祥的橘红色光斑!
,!
"踏马的..."
王富贵咬紧牙关,黑线如蚕茧般在体表交织。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楚青青,发现她的睫毛正在剧烈颤动。
一滴汗水从她精致的鼻尖滑落,在布满细小伤口的锁骨处短暂停留,最后没入被血染红的衣领。
"看来要搏一搏了!"
他单手撕下楚青青还算完好的袖管,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污。
黑线开始在她周身编织防护层,像蜘蛛为珍贵的猎物缠绕丝线。
就在王富贵屈膝蓄力,准备抱着她撞向相对安全的侧窗时,
轰——
咔!!!
一道紫白色的闪电劈开天际,震得整栋建筑簌簌发抖。
王富贵下意识眯起眼,在视网膜残留的影像里,看到墙壁上的锈迹如同干涸的血迹般狰狞。
震耳欲聋的雷声姗姗来迟。
紧接着,天地间响起连绵不绝的哗啦声!
真正的暴雨终于降临。
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的动静,简直像有千万颗钢珠倾泻而下。
王富贵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耳朵微微颤动。
在强化听觉的加持下,他能清晰分辨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雨声":
一种是蚁酸腐蚀金属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另一种则是雨水冲刷万物时纯净的哗哗声。
紧接着的是蚂蚁群的骚动。
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猎食者此刻正陷入混乱。
他能听到无数细足在湿滑墙面打滑的摩擦声,偶尔夹杂着几声清脆的爆裂!
那一定是特别肥硕的雨滴将蚂蚁直接砸碎在玻璃上。
最令他愉悦的是蚁酸被雨水中和时发出的嗤嗤声,就像烧红的铁块被扔进冰水。
"哈哈哈!"
王富贵突然放声大笑,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怀里的楚青青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胸膛。
这个动作让她散乱的黑发扫过他的下巴,痒痒的。
"老天都在帮我!"
他对着电闪雷鸣的夜空竖起中指,嘴角咧到耳根,
"小爷可真是天选之子!"
几滴雨水从通风管道渗进来,在金属地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其中一滴恰好落在楚青青唇边,她本能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在昏迷中发出小猫般的嘤咛。
王富贵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拇指轻轻拭去她嘴角的水痕。
指腹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心头一颤,连忙收回手。
转头望向窗外,暴雨如注。
一只来不及撤退的蚂蚁被雨点击中,像标本般黏在玻璃上。
它的六条细腿还在徒劳地抽搐,却再也无法造成任何威胁。
王富贵长舒一口气,突然觉得这场不期而至的暴雨,简直像是命运给予的馈赠。
喜欢我不是道士,这特喵是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