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观的感受便是当她从床上爬起时,原本只是想坐起来却一头往地上栽了下去,脑门与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k\k^x′s?w~.-o/r?g\
清脆的撞击直接让她头疼欲裂的脑袋给摔成两半,一半写着麻木,另一半挂着惊恐。
“呀,你没事吧?”声音里透着十足的急切,权至龙第一时间便想探出身将地上的人捞起。
虽说早就知道对方醒来会有此一遭,他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来面对她,低落在所难免,但被对方这一吓,倒是将他内心所有的坏情绪一扫而空,只剩下对她的关切。
“停!你别动!”强行伸出手将对方隔开在一臂外,金娜娜涨红着脸尴尬地将眼睛到处飘,就是不敢抬头正视对方。
屁/股利索地往后挪动几米,直到与床上的他彻底拉开距离,她才撑着地板从地上站起。
先不说身上这套半遮半掩半朦胧,全身上下布料少得可怜勉勉强强遮住重点部。^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位的真丝吊带睡裙,光是全身上下被车轮子碾过似的酸痛直接从灵魂上给以致命一击。
意识到对方似乎对身上的睡裙颇有微词,权至龙正想开口解释,就被对方再次出手打断。
“不,你什么都别说。”金娜娜再次做出交警指挥交通时暂停的手势,眼神慌乱到不停地在地上来回扫荡,“我自己想,你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从看到权至龙出现在海边开始,记忆的时针开始一点一点往前拨。
戒指,男朋友,海边的激吻,然后再是在熟人面前宣告主权……
每想起一件,脸上的温度便径直攀上一阶,红通通的像是挂在树枝上熟透了的苹果,摇摇欲坠在禁不起任何外力的摧残。
酒精真是个可怕的东西……金娜娜再次发出感慨,喝醉不可怕,可怕的是酒醒后直面当事人的窒息。?y\o,u¨p/i^n,x,s~w..,c*o?m*
谁懂她现在万千头草泥马在心中崩腾而过的感受?
喝断片也就算了,令人窘迫的是她清楚记得自己上头后说的每一句蠢话,干的每一件蠢事,但最为关键的记忆却在脑海里中断,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抹布似的礼服随意丢弃在床边,贴身衣物东一件西一件地散落在房间各个角落,不仅如此,化妆间门口替换下的备用床单更是像垃圾似的撇在一边。
很好,事实的真相已经彻底摆在她面前了。。。
手指不断揉着额头,金娜娜心虚到不敢拿正眼看他,暗戳戳地用余光瞥着对方欲言又止的踌躇神情。
沉默了半响,金娜娜还是硬着头皮准备将话挑明,“说实话,昨晚的事情我都没有印象。”
权至龙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捂着脸试图给自己降温的人身上,耸起的肩膀低落地垂下。
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像是在街边被抛弃的小流浪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金娜娜,仿佛在控诉她的行为。
这一想法令她整个人浑身一颤,但紧接着坚定地将脑袋偏过,打定主意不再受到他的蛊惑,“如果昨晚有做得太过火的,我道歉。”
而且,这种事怎么想都是作为女生的她更吃亏吧!
没有再进一步说明,但权至龙却很理所当然地误以为对方所指的没印象是指从接受告白开始的全部,这个装傻充愣的伎俩好似并没有比在日本告白那会高明多少。
“所以说,你昨天晚上答应我的求婚也不作数了是吗?”言语间仿佛受尽了不得了的委屈,眼底的失落没有隐藏,而是通过声音传递至金娜娜耳朵。
什,什么?求婚?
仿佛笃定金娜娜肯定会提出质疑,权至龙指着对方戴在右手中指上的戒指,“这个就是你答应我的证明。”
她从不知道,原来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能这么理直气壮。
没等她回过神来,对方接下去不要脸的话更是让她彻底跌破眼镜,“还有,你昨天都……反正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分手的。”
早知道对方会翻脸,他就应该当时录下证据,权至龙暗暗咬牙切齿地后悔,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小狗委屈切换成恶狼咆哮。
甭管丢多大脸,气头上的金娜娜没法再听对方胡扯,没大没小地指着对方鼻子开口,“呀!权至龙你别胡说!”
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一度再次飙升,金娜娜涨着脖子反驳道,“这个戒指不是礼物吗?何时变成了求婚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