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枉你游戏花丛,怎么比我这个瞎子还瞎?”
陆小凤:“……”
事后想想,西门霜忽然失踪,西门吹雪满江湖找她,的确很蹊跷,只是他先入为主,以为西门吹雪只是妹控而已。~天^禧·小\说`惘* _首!发¢
管家抬起眼睛,他双眼满是赤红,仿佛已走火入魔。
“庄主啊,你不该来,更不该说出来。”
“既然全知道了,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西门吹雪必须永远纯白无垢。”
“至于你,”管家看向西门霜:“我本来想尽办法让你活着,现在不行了。等杀了你之后,我会用这柄剑自尽,给你陪葬。”
西门霜不客气地说:“我不需要一个臭老头子陪葬。”
西门吹雪道:“你要杀她,先和我打。”
管家哈哈大笑:“你很有天赋,再过十年,不,五年,就可以杀我了,现在不行,你心中还有杂念。”
西门吹雪说:“就现在!”
他的声音很决绝,转身走入庭院中。^w\a.n\o¨p+e~n¨.?c-o!m!
管家怨恨地看向西门霜:“都怪你,我二十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早知今日,当时我就该一剑杀了你。”
西门霜毫不示弱地瞪他,“你别忘了,西门吹雪是个人,不是你雕刻的作品,他本来就该有人的感情。”
“只有摒弃感情,才能做至高的剑客。”
西门霜说:“我觉得不是,人心里有守护的东西,手里的剑才能锋利,否则他就是一件人形兵器。”
管家侧目:“这是你认为的道?”
西门霜点头。
走杀伐之道,他心里永远只能有杀,有了人的感情,杀气就淡了,道便随之崩殂。
守护之道,以杀止杀,这是她认为的道。
西门吹雪眼中似有了悟。
管家走入庭院中,与西门吹雪相对而立。¨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他盯着西门吹雪看了许久,眼里充满各种感情,喜爱、遗憾、怀念、憎恶,还有些隐藏很深的东西。
忽然间,两人动了,庭院中却看不见人,只有两道剑影乍分乍合。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西门吹雪虽然有绝世的剑法,但管家的内力更为深厚,剑法毫无破绽。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这场决斗,现在是逃走的大好时机,但谁都没动,他们都知道这场决斗难得一见。
西门霜看到管家的剑虽然快,却充满了犹疑,不仅是因为他对西门吹雪杀意不强。
刚开始,他的内力还很充沛,剑招还像面对陆小凤时那么锋利迅捷。
渐渐地,他的招式越来越犹疑、迟钝。西门吹雪的剑却锋利无匹,充满必胜的决心。
高手过招,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破绽,就会丢掉性命,他的剑却慢了。
西门霜看出来,管家没有践行他的道,他摒弃不了感情。
他二十多年来教导西门吹雪的是孤独的杀伐之道,住在苦寒之地,没有亲人,心里只有剑。
但他现在却没有践行这种道,因为他不想杀西门吹雪。
难道他因为教养之情,不舍得动杀心?
不是,是因为玉罗刹,他奉命教导西门吹雪,如果杀了他,会面临怎样的怒火?
他认为自己绝对打不过玉罗刹,一定会被杀死。
他心里没有杀心,剑便钝了。
西门吹雪的眼睛却越来越亮,满身战意。
天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把庭院里满树的花吹得到处都是,被两人周身的剑刃绞成碎片。
管家被这阵风吹得恍惚了一瞬,狂风止息时,两人的身影同时停下。
西门霜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她不想西门吹雪落败,同样不想管家死。
西门吹雪背对管家,吹落剑上血珠。
管家手中的剑断成两半,一阵狂风把他衣袖吹得鼓起,灰白的发丝遮住脸,随即,他像秋天的落叶似的晃了晃,捂住胸腹处。
他败了,但没有死,西门吹雪留下了他的命。
西门霜刚来这个世界就被父母抛弃,除了西门吹雪以外,她一直把管家当做亲人。
在那个大而空旷的山庄里,管家从小教他们认字学剑,本就承担了大部分长辈的责任。
当初她毫不挣扎地离开,除了那个死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