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用自己没有洗过的手扒拉头发,沉思着沉思着,就在忍冬快要等待不下去时,一脸恍然大悟的捶手:“原来刚才的不是幻觉吗?我还以为砂金美人的遭遇让我神思不属,幻想出了性转版呢!”
“性转……你这家伙,明明见过艾莲娜吧?”忍冬微笑着的嘴角压不住的抽搐,从随身口袋内掏出了唯一一条在身的手帕,使了一点力道甩到星的手中:“给你擦脸。*晓_说~C¨M^S. ,耕′薪′蕞¨哙`”
星双手展开那块手帕,是很顺滑但又不至于显得很轻盈的丝绸质感,一处边角绣着白色的忍冬花。她试探的擦了擦脸,表情瞬间变得欣喜起来。
滑滑的,凉凉的,还有一股浅淡的药香……
星举起双手,一脸正义凌然:“报告!我要举报!”
……
“卡卡瓦夏!你向我保证过的!怎么这么严重?!”艾莲娜眼眶红了一圈,皱着眉头,手中不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瓶、纱布,给倚靠在墙角的弟弟上药。-优*品,小-税,蛧? ,庚_欣+蕞^哙,
“……没办法啊姐姐~家族可不是吃素的,以前在公司做出的事也让我不能停滞不前。”砂金的表皮褪去,卡卡瓦夏唇边含着一丝细微的笑意,眸光温柔的望着艾莲娜。
艾莲娜沉默了,手中利落包扎好暂时能处理的伤口,沉声问他:“你确定不找当地的医生处理你的伤吗?”
卡卡瓦夏沉默了。
姐弟俩面面相觑,不期然回想起了记忆中的一则往事。
在忍冬刚找回卡卡瓦夏时,这家伙完全被过往攥住了。不论是硬来还是软手段,他那股狂热的赌命姿态呈现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在发现艾莲娜管束不能时,忍冬强硬充当了一段时间的黑面神。
那段时间,卡卡瓦夏被忍冬带着艾莲娜盯着。吃喝拉撒,时时刻刻。就连上班,她们俩都专门去庇尔波因特租了一处房子跟着。^k¨a·n?s¢h.u·h_e,z_i_.+c·o*m·
违反了忍冬定下的不许如末路狂徒一样赌博的规则,他就将迎来一场长跑马拉松,伴之时不时抽向他的长鞭。
那时候的忍冬,脾气暴烈,一点既炸,生生让卡卡瓦夏时刻赌命和泡在赌场的习惯消减了不少。
如今,这件事虽是出于他的工作要求,但光是他联合姐姐试图欺瞒忍冬妈妈……啊,感觉又能看见那时的红色鞭影了呢……
艾莲娜脸色也跟卡卡瓦夏一样,十分沉重。
刚到达这里,艾莲娜就仗着自己优越的身体素质苏醒了。带着一点做贼心虚,她把忍冬妈妈留在了那只迷因,据说叫眠眠的身边。还特意去找了算是朋友的加拉赫,叮嘱了不要泄露见过自己的话。
虽是为了卡卡瓦夏的安危着想,但……感觉她也看见鞭影了呢……
沉默,沉默,惊起鸽子咕咕。
“总、总之,先按着计划送你出去吧?忍冬妈妈那里……之后再说。”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很有用!起码说完这话,艾莲娜就不慌了。还莫名从心底涌起了一股无畏,眼神亮亮的望着卡卡瓦夏。
卡卡瓦夏能看懂,卡卡瓦夏很无奈。毕竟,他们俩干出的这些事,完全是在忍冬妈妈的底线上跳舞啊……
“咕咕~咕咕~”
“就这么决定了!”艾莲娜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在忍冬面前是乖巧温柔的贴心小棉袄,但在弟弟卡卡瓦夏面前,她本人的随性大胆全然不输砂金。
艾莲娜半扶起卡卡瓦夏,让他把一半的体重承在她身上,小心的注意着他的伤口,随口缓和着氛围说:“话说啊,刚才听见的古怪鸽子声好像很近啊?这么难听的鸽子叫声,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咕咕!咕咕咕!”鸽子叫声激烈起来,声音中富含的愤怒情绪十分明显。
艾莲娜和卡卡瓦夏的动作僵住了。
因为鸽子声就在他们身后,两人的肩上还一边一只,搭上了冰凉的手。
幽冷浅淡的熟悉药香飘到了鼻腔,艾莲娜和卡卡瓦夏额角无声滑落了几滴冷汗。
“去哪儿啊~要不要送你们一程啊?日行一善鸽子精使命必达哟~”
大约鬼拍肩的恐怖跟此时不相上下吧,明明清楚背后的人是谁,并不是鬼,但两人都被吓得大脑空空。
一顿一顿的,像掉帧一样,两人的脑袋迟缓诡异的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笑吟吟,但眼神明亮,绝对不会错认她眼中怒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