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详的紫雾便如同潮水一般,从忍冬四周涌了出来,直扑过去包裹住了芝玉,就如同食人花一口吞下送上门的小点心一样,瞬间,了无声息。·幻?想-姬+ /首·发^
“毕竟,植物也吃肉嘛~”
这里是仙舟人死亡、堕入魔阴身的收容处,是悲伤与绝望齐聚之地。所以,幽幽阴气也蔓延在周围,无人可愿接近。
如同毒藤静谧滋生此处,无人可察的角落,白发骁卫只能静默地看着那株毒刺渐生的花蕊,金眸黯然。
一切很快结束,但水面下的隐流却逐渐激烈起来。
仙舟第三次丰饶民战争大捷,伴随着欢呼声,忍冬陷入了隐秘的围剿之中。
古老的仙舟啊……有多少人尚还不满足,有多少人又在等待着吃掉身边才笑对过的人呢?
忍冬这个失掉所有亲骨的外来仙舟人,在自觉离开丹鼎司之后,不断在生活中发现时不时的窥视,和遭受时不时的突袭。.k¨a*n′s~h¨u+q+u′n?.¢c,o?m/
虽然稍有麻烦,但对于命途力量已经成熟的她来说,这些只是来送菜的小点心。
只不过……
“又是你。”
忍冬对于面前这位眼熟至极的云骑骁卫,眼神迷惑中地透露出了几分怀疑和不解。
毕竟就算是在仙舟这种跟丰饶民矛盾丛生的地方,她这一天天打人举报的作风,也实在是很令人怀疑的。
本来在第一次那么做的时候她就在等着人上门抓她了,但没想到,风平浪静的,就跟她是一个寻求帮助的普通仙舟市民一样。
直到一次次都是这个眼熟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知道有人帮了她。
大概……是景元吧。
焕蓝已经失魂落魄好长一段时间了,注意不到也帮不到这种地步;丹鼎司的路子被她自己亲手封死了;学宫也没有其他熟识之人。
只有景元了……
可……白珩的事……
忍冬轻晃了一下脑袋,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求?书¢帮` !哽.芯-最/快.
大约是因为还有人在记挂她,也大约是发现仙舟没有不堪到看不见未来的地步……
忍冬抬眼看着面前虽然一脸坚毅,但还是从眼底透出几分心虚绝望之意的云骑,试图笑笑,啊、脸太僵了,做不到。
所以她面瘫着脸说:“这些都是潜伏在仙舟的丰饶孽物,此前由于我击杀了孽物芝玉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才屡次前来骚扰。但既然景元前辈已经注意到了,也没有让我闹大,大抵是有自己的主意,我便不多问了。只望此后前辈若要再行这般善举,还望告知于我。忍冬实在愚钝,离开战场之后脑子已经无法折腾此中真意了。实在感谢。”
说完,忍冬抬眼直直望向开始眼冒金星的云骑,平静地问:“记下了吗?”
“啊、啊?哦、哦哦!明白明白!但……忍冬姑娘可否再说一遍?在下记性实在不好,不然也不会舍了工造司的职位来当云骑了……”云骑小心翼翼地辩解,眼神谨慎又带着点鬼祟地大胆‘偷’睨她,简直是当着本人面班门弄斧。
忍冬眼尾瞟过不远处墙角一晃而过的衣角,无言了一会儿,对云骑说:“不必了,你只管回去就是。景元前辈他明白的。”
“明、明白?景元大人又没在……”云骑为难地当面嘀嘀咕咕,手中牵着忍冬刚递给他的木藤,穿着一串人,熟练地掂量着攥紧了。
“他可是智将,在与不在又何妨?你只管去,被骂我担责!”
忍冬硬气地说,随手拍关了门:“回见!不送!”
但门关上了,忍冬却没有离开,就这么靠着门板,眼神空茫地打量着这从木姜老太太手中继承而来的小院,身体渐渐下滑,双手抱住了自己。
“我本来就没什么心气,所以,你不能怪我逃避……”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小院说,神情难得看出了几分跟幼时初到仙舟之时相似的神态,几分忐忑,几抹不安。
但会嘴毒把她从地上叫起来的人已经不在了……
忍冬变成了一个懒散度日的家里蹲。
然后……畏惧之心大减,重拾了几十年前写披皮小说的账号,开始了激情编排。
托娱乐业发展的缘故,她的小说事业能够转移到玉兆上,不用出门直面可能又可怕的当事人,毕竟……现在算得上是邻居吧……
手指激情飞舞的忍冬想到这里,眼神谨慎地探头望了望小院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