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还说要装一装的,现下就原形毕露了……
景元就好像没看见忍冬的变脸大戏一般,温和地问她:“怎么了,忍冬小姐?”
“没、没怎么……”忍冬干巴巴地回,不知道是该继续装,还是破罐子破摔不演了。.5?d/s,c*w¢.?c?o′m?
但她面前这人就像眼瞎了一样,对她的态度依旧前后如常,还对她眨了眨眼,一脸真诚倾听的模样。
可是……智将可不会忽略这般明显的前后差异。
那么,她的资料,全部,包括命途力量,这人都知道了吧……
忍冬不装了,眼神幽幽地看了一眼景元,转身越过他,无言地继续向前走。
可她身后紧接着跟来的脚步声却不放过她,声音主人嗓音含着清冽笑意询问道:“忍冬小姐?脸色这般剧变,可是不适应这前线的氛围?”
忍冬也假意礼貌地幽幽回道:“并没有,景元大人,还是快些加快步伐吧,我想快些上任。*0.0~暁?税+徃` ~蕞¨辛·彰`截′埂·芯.筷¨”
接着,她就听见她身旁这人爽朗地回答:“哦?这般吗?那倒不用急了,毕竟忍冬小姐你是真的只用负责家师跟我啊~”
晴天霹雳……倒不至于。只不过忍冬脸上的木然更多了而已。
“这样吗,那景元大人,你有病吗?”忍冬毫不掩饰地问出了声,但她心里理直气壮得很。
作为医士,她这么问,有问题吗?拉高嗓音质询道。
“暂时没有,但以后就有了。”景元摸棱两可应道。
忍冬没有再接话茬,毕竟就差明面上扒掉底裤了,她是有多想不开,继续跟景元言语交锋。
但这不妨碍她在心里对景元哔哔赖赖,一箩筐的黑心肝、笑面虎、白毛狮子之类的绰号是张口就来、啊不,在心里徘徊。
而且,忍冬还吐槽景元说的‘以后就有了’这句话。¨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毕竟以后?仙舟人的以后可长了!难道这人还打算把他到魔阴身之前的小毛病都托付给她?!只能说,想得挺美!
*
在心里骂我吧?
景元看着前方闷头走着的忍冬,眼里的笑意遮也遮不住。大抵少年人的坏心眼总爱对着自己在意的人而去吧,他也不例外。
而且,他也能猜出忍冬猜测的内容,约莫跟她的命途有关吧。
要不是他在她一到仙舟之后就开始关注她了,还不一定能看出她命途的问题。嗯……也算不上问题,只不过在现下的关头容易成为被人攻击的砝码而已。
但不用很快,她的命途将不再是问题。
景元和忍冬并排走着,身后是护送他们的两个云骑。但这番前言不搭后语的猜测和行为表现,只能让身后说过小话的两位云骑感觉,不愧是智将,真是神鬼莫测!
总而言之,没听懂。
而通过这番心理交锋的消耗,他们很快就到了最前线仙舟军队驻扎的地方,赶上了最后一战的胜利。
曾见过的白尾狐人白珩一身细碎的伤口,脸上糊着不知是谁的血肉。搀着看起来稍算整洁但明显力竭的镜流剑首,笑着走向了景元这边。
本来忍冬看见镜流那副无力的样子,已经打算做好医治准备了的。但无奈云上五骁,其中还有一个拥有治愈之力的龙尊,实在没有她的用武之地。
所以,她默默的、默默的,落到了景元身后。
嗯……说是这师徒二人的专属医士,倒不如说她是景元一人的专属小跟班兼跑腿小助手。
第不知道几次给景元送去文件、智囊袋、养护明目茶等公事的、私人的快递之后,忍冬彻底佛了下来。并开始跟接上头的焕蓝一起,暗搓搓开始了对顶头上司的批判,括弧,小作文暗害造谣之旅。
焕蓝虽然内心忐忑,但搓着爪子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激动难耐。毕竟,她白珩表姐在平常是一个很好的亲戚,但作为顶头上司的时候却是一个大麻烦。
“她一次次开飞槎就像在开送往幽冥司的外卖盒子,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一点也听不进去劝告!这次也是!明明都跟她说要以自己为重,她就是不听!又一次飞槎坠毁!我老妈看到又给我来了一流水的谴责信!讲讲道理好不好?我能劝得动她吗?!”
“白珩是吧?!云上五骁很牛是吧?!看我不给你们编出个狗血大杂烩!!”
明明开始忐忑的是她,现在手指飞舞停不下来的也是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