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后退半步,怀中孩子的拨浪鼓“咚”地掉在地上。她想起半月前夏紫薇来大杂院时,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急切,说是要帮一位“故人”。当时她还笑着打趣:“莫不是你的福尔康表哥又惹你伤心了?”此刻想来,那抹焦虑竟是为了策划惊天阴谋。
“让她自生自灭。”萧剑突然开口,剑鞘重重撞在石墙上,“她若真把我们当亲人,就不会瞒得滴水不漏。”
金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萧大哥!当年在街头,若不是小姐护着小燕子......”
“够了!”柳红突然打断她,声音发颤,“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是福尔康看穿了她的真面目才退婚!若不是他提前向皇上告密,我们现在都得陪着她掉脑袋!”
暴雨中的紫禁城,夏紫薇被拖出永和宫时,裙摆已被鲜血浸透。她死死盯着远处长廊下的身影——福尔康搂着晴儿的腰,怀中抱着他们未满周岁的女儿。曾经的山盟海誓,终究抵不过他一句“紫薇姑娘心机深沉,非良配”。
三个月后,当夏紫薇拖着病体来到济南,在大明湖畔找到柳红的绣庄时,绣品架上的鸳鸯绣帕还滴着未干的丝线。柳红低头绣着嫁衣,针脚细密得近乎苛刻:“念在往日情分,城西破屋给你住。但从今往后,莫再提大杂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