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灭,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开始只是间歇性的情绪低落,但不知从哪一次开始,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只能去医院开药。整个过程就像一场噩梦。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说不定是世界上最不看好自己游戏的人。现在依然坚持,也许靠的只是少时炽热梦想的余烬。她不会放手,却也无法像小时候那样毫无根据地相信自己了。
但是有人相信她。
她徒然浪费了两年,什么成绩都没做出来,在庞大的电子世界里就像一个小小的二进制数字,但是有人相信她。
就算对她游戏的了解只是一张六年前的粗糙人设图,就算目睹了她吃力学习配乐美工却还是不得不找外包的狼狈模样,这个人相信她。
只有她有这份信任。别人没有。
竹冈静停下了。周围纷纷扰扰,到处是解说声和游戏音效,但她从未如此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声。
她脚步一转,回头向着Bouncing Ball的场地走去。
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孤爪研磨恍惚间看到竹冈静的身影,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仰起头看向走近的她:“这么快?不是要看游戏么?”
“不想看了。”竹冈静的声音轻而坚定。虽然孤爪研磨没有睡,但她就好像是害怕吵醒他一样,“研磨是打算先送我回家再自己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