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稍微一动，加速了汤汁滑落的速度，首接顺着他的手臂往下，将干净的袖口打湿，一点一点往衣服深处流淌。

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像是有无数虫蚁在他身上攀爬啃咬。

像是走在雨后的田野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心情最舒畅的时候被泼了一身带着爬行物的大粪。

像是用钝刀子一点点的把他的肉割下来又喂到他嘴里那样又痛又恶心。

难受，太难受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人！

肘子汤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他闭上眼睛强忍着不适，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原以为这就是极限了。

没想到林昭居然嬉笑着变出一双装满泔水的鞋子，想让他穿上！

他的双眼通红，流下痛苦的泪水，世上最恶毒的刑罚莫过于此，还不如打他一顿！

眼看那双流淌着臭水的鞋子就要飘到他脚上，他终于绷不住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

呜呜呜，这种事情又不是不能商量，正常人不应该开点什么条件诱惑一下吗？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对他！

坏女人！

林昭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

林昭笑了笑：“早说不就好了！”

她打了个响指，幻境消失。

冥煞又回到那片草地上，身上还穿着原本的衣服，没有酱肘子，没有黏腻的汤汁。

他险些喜极而泣。

其他人看向林昭的神色都变了，太可怕了！

林昭不给他感慨的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冥煞抖了抖，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心有余悸，当下也不敢再隐瞒。

禁制在林昭面前没用，他也不必担心死了，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永生殿的护法掌管着各自的区域，他们需要不停的标记炼化属于自己的尸傀，扩充储备势力。

被炼化的东西可以是任何生物，炼化以后，打上属于的自己印记，那这个东西就能成为自己的召唤物。

这是属于永生殿的秘法。

但是这种秘法有缺陷，很可能被比自己强的东西反噬。

所以冥煞抛弃了标记活体，他将死尸炼制成各种傀儡，进行标记召唤，还能随着心意改变尸体的属性。

而他也凭借这项本事，在永生殿有了一席之地。

即便修为没有其他护法厉害，也没人敢小瞧他。

当林昭问及他的过去时，他摇了摇头：“我都不记得了。”

他没有说谎，实际上永生殿里的人，基本都没有过去的记忆。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林昭也问的差不多了。

冥煞的‘守城者’是什么情况她还没弄清楚，所以决定把这人先留着。

但留着也不能让他闲着。

林昭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后面想召唤的大家伙弄出来玩玩。”